日出的曦光從窗戶透到室內(nèi),灑在酒店房間的大床上。
清晨,邵棋迷迷糊糊醒來,手臂一伸,觸碰到身邊的溫?zé)釙r,身體猛地一僵。
她瞬間清醒,想起了昨晚的一切。
“醒了?餓了嗎?已經(jīng)給你叫了早餐?!鄙砼缘哪新曊Z氣低啞又自然。
其實邵棋很想問,你既然都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早餐了,為什么現(xiàn)在又躺回了她身邊?還不穿衣服
“我昨天晚飯吃得飽,還不餓?!彼棉垡晦郜F(xiàn)在的情況。
身邊的男人聽到這話,長臂一伸,就把她攬進(jìn)了懷里,語氣不容置喙:“那就再睡會。”
邵棋鎮(zhèn)定地“嗯”了一聲,裝模作樣地閉上了眼。
過了一會,室內(nèi)響起男人失落的嘆氣聲:“你睡不著了,也不愿跟我講話嗎?昨晚還沒講完你就昏睡過去了?!?/p>
邵棋眨了眨眼,看實在裝不下去了,嘆了口氣:【救救我救救我】
【昨晚他讓你講什么?一千零一夜???】系統(tǒng)的八卦雖遲但到。
邵棋已經(jīng)不想回憶了,昨天晚上看陳珺心里一直壓著火,進(jìn)房間后她就在找話題暗暗哄他,結(jié)果不知怎么回事,他一轉(zhuǎn)身直接就把她摁在墻角了,之后的一切就漸漸不可控制起來。
兩人都有些意亂情迷,陳珺一遍一遍地親吻她,溫?zé)岬拇笳茡徇^她身上實驗留下的疤痕。
那是他沒在她身邊的證明,他不知道她怎么會受了這么多傷。
陳珺喉頭一滾,低聲在她耳邊說:“你把我丟下了五年,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”
“我不知道你的經(jīng)歷,不清楚你現(xiàn)在的喜好,沒見過你的日常,我現(xiàn)在就像你一個毫不熟悉的陌生人一樣,是不是邵棋?”
下一刻,一顆淚珠應(yīng)聲而落,砸在了邵棋的臉頰上,她驚訝地抬起頭,看見他通紅的雙眼——
陳珺一邊壓著她,一邊讓她給他講她在國外的生活,整整五年,從頭講起,能記得起來的無論大事小事都要說給他聽。
“在那之后,我就和助理一塊完成了實驗,投了論文。”
“是那個黑發(fā)華裔助理?”
“不是換了一個,新助理是一個意大利男孩,是我后來招的學(xué)生”
“嗯,我知道了,繼續(xù)?!?/p>
“接下來就和之前沒什么區(qū)別了嘶”猝不及防被咬了一下,邵棋的眼角頓時染上微紅,像是被灼燒的玫瑰。
陳珺的眼眶濕漉漉的,睫毛上都浸染了淚水,他聲音沙啞,隱隱帶著哭腔:“你敷衍我?”
“沒有等一下”
后來就是整夜的不可描述了。
邵棋從記憶里回過神來,仰面長嘆,感覺自己被拿捏住了。
正說著,旁邊小桌上的手機(jī)響了起來。
陳珺拿過來接通,對面是吳之淼的聲音。
“咱們的項目黃了,要我說,你是不是跟希爾達(dá)有仇?。俊?/p>
“怎么這么說?”陳珺看了一眼躺在身旁的女人,頓了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