攬明坐在王座上,注視著臺上的動向。
邵棋使出了七八成功力,勉強(qiáng)與秦廣王打了個平局,照這樣下去,只要她不露破綻,就能拖住秦廣王,最后把他摁死在場上
忽然,攬明瞇了瞇眼睛,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,身上的威壓驟然迸發(fā)!
近身伺候的鬼侍東凌經(jīng)受不住,跪倒了下來。
“殿,殿下”東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。
順著攬明的視線望過去,擂臺上,攻勢已然轉(zhuǎn)換了。
秦廣王一改往日的作風(fēng),他不再用刀,反而直接用靈力與邵棋正面對抗,他揮袖甩出一道術(shù)法,趁邵棋不備,將她的劍擊落在地。
他這一掌用了十成的功力,直直地打在邵棋肩上,后者猛地吐出了一口血,身形退后,眼神有些渙散。
秦廣王向前邁了一步,將腳踩在了邵棋的劍上,用力一碾,那把從她入地府后就一直陪伴著她的劍就斷成了兩半。
臺下圍觀的眾鬼臉色已經(jīng)有些不滿了。
斷人兵器,如sharen父母,是最忌諱之事。
尤其是在冥界,有些兵器已經(jīng)幻化出了魂魄,不報地府自行絞殺,有損陰德。
這秦廣王,未免做得太過了。
但他本尊并不這么覺得,甚至還煞有介事地笑了起來。
“難道沒了兵器,你就打不了嗎?要是如此,那說明還是技藝不精?!鼻貜V王一臉快意,想著總算有機(jī)會收拾這女人一頓,地府里還從來沒人敢這么對他不敬。
況且,看冥王那樣子,逗趣罷了,恐怕也不是對她很上心。
而事實上,若是東凌能聽到他心里這番論斷,一定會大罵一聲全是放屁。
因為此刻他就站在冥王殿下的身邊,親眼目睹他陰沉著臉,又徒手將一個茶杯捏成了齏粉。
“去傳令,這場比試到此為止?!?/p>
“殿,殿,殿下,浮屠擂場設(shè)的有結(jié)界,只有分出了勝負(fù),才能結(jié)束”
東凌的聲音越來越小,感受到男人投來的陰森森的注視,他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,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有點小命難保。
攬明的身上不斷地冒著冷氣,四周幾乎能被凍得寸草不生,他的眼神陰冷,注視著擂臺上倒在地上的女子。
她緊抿著唇,神色鋒利,身體正做出了一個準(zhǔn)備回?fù)舻淖藙荨?/p>
攬明看了許久,才低聲道:“罷了”
“她既然想要飛升九重天,就總有一日要獨自承擔(dān)這些,她可以的”
東凌頓了一下,不知是不是錯覺,他竟然好像從這句話中聽到了男人顫抖的氣音。
他微微側(cè)頭看去,就看到他們冷漠尊貴的冥王殿下繃著臉色,手指不停地捻著,難掩緊張。
而另一邊,容肅站在不遠(yuǎn)處的觀景臺上,遙遙地看著這里的一切,他既心疼阿棋,又覺得自己必須要狠下心來,治一治她。
既讓她收收銳氣,知道天外有天,也讓她無緣楚江王的寶座,離冥王遠(yuǎn)一點。
容肅冷著臉,看向臺上身形纖細(xì)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