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系統(tǒng)給她加的狗屎光環(huán)!
每次她外出都會有各種視線打量,濕噠噠黏糊糊的像是讓蛇舔了兩口一樣難受。
哪怕不出院門,府里也到處都是議論她的聲音。
方如玥感覺自己每天都在窒息邊緣徘徊。
又打發(fā)走兩個婢女,方如玥一轉(zhuǎn)頭就看到長公主讓人送來的賬本。
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?。。?!
她一覺得窒息,便越發(fā)面無表情,顯得整個越發(fā)冷酷無情。
幾個婢女從海棠院出來,忍不住小聲蛐蛐。
“從前說咱們這位主母雷厲風行我還不信,如今看來當真是雷霆手段?!?/p>
“誰說不是呢,剛剛那嬤嬤我記得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吧?”
“聽說也是開府就在府里伺候的老人,很有幾分臉面。”
“日后還是小心一點吧,剛剛夫人臉一冷我腿都在打顫,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夠好。”
“不過夫人這樣也太過無情了些,我聽說已經(jīng)有人受不了,去看那位了”
“人之常情罷了,那位如今雖然尚在禁足之中,但畢竟還是侯爺?shù)木让魅耍宜谶吔懔撕顮斎?,這情分可不是那么容易斷的?!?/p>
幾人相互看了一眼,都沒再多說。
梨香院。
蘇郁清病還沒好全乎,臉上帶著幾分病氣,比起往日的氣血充足,多了幾分嬌柔。
蘇郁清靠在塌上病懨懨地喝著藥。
沈澤封人雖然沒來,但是派了大夫過來,知道她是真病了后,派人送了不少好東西過來,可蘇郁清想要的根本不是那些。
她想被解禁,想要和沈澤封生米煮成熟飯,想要侯府夫人的位子!
看著跪在腳邊,滿臉討好的鄭婆子,蘇郁清沒急著叫人起來。
下人都是會見風使舵的賤胚子。
沈澤封才讓人送了東西來,后腳這些賤胚子就貼了上來。
剛要將空掉的藥碗放到桌上,鄭婆子已經(jīng)搶先拿過藥碗:“奴婢來?!?/p>
“姑娘金尊玉貴的,以后這種活您張張嘴就可以了?!彼菑埨夏樕蠞M是討好的笑。
蘇郁清撇嘴:“可不敢勞煩鄭嬤嬤。”
“姑娘這是哪里的話,我們這些做下人的,不就是為主子赴湯蹈火的么?”
“不過奴婢說句不好聽的,姑娘別惱,夫人如今勢大,公主和府里的下人都對她心悅誠服,只怕日子久了,侯爺?shù)男囊脖凰\絡(luò)住了,姑娘,您可得想辦法抓緊了?!?/p>
蘇郁清聞言死死捏住手里的帕子。
鄭婆子說的她自然明白,別說日子久了,如今澤封哥哥不是已經(jīng)被她給哄騙住了嗎?
從前是她輕信了方如玥,以為她是個純真無害的。
可如今看來,她分明才是那個最會偽裝,心機最深沉的!
說不準她當初就是故意練劍吸引澤封哥哥,引她嫉妒心發(fā)作,給澤封哥哥下藥,然后故意摘了自己的成果,反過來攛掇澤封哥哥徹查此事,之后又估計賣自己人情,在澤封哥哥面前做好人,博得澤封哥哥和長公主的歡心,順利從長公主的手里拿到管家權(quán)。
然后敲打下人、樹立威信。
如此深沉的心機,她又不曾設(shè)防,自然會被方如玥算計至此,不過如今她淪落至此,想必方如玥已經(jīng)完全忽略了她。
她垂眸緩緩轉(zhuǎn)動手指上的扳指。
不能再像從前那般讓人光明正大的挑釁方如玥了,要換個策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