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看著方如玥圈出來的地方,那些她原本沒注意到的細節(jié),瞬間變得清晰起來。
“母親有沒有覺得,這位謀士的行事作風(fēng),很像一個你我都認識的人?!?/p>
長公主看著方如玥用最平淡的語氣丟出一枚重磅炸彈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,蘇郁清。”
方如玥點頭:“我懷疑她根本就沒死?!?/p>
“但這件事情沒法確定?!敝辽倌壳皼]有辦法去確定。
公主府如今留在東宮的每一個密探都至關(guān)重要,她唯一能寄希望的便是沈澤封。
沈澤封那般驍勇善戰(zhàn),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察覺到不對了吧
長公主贊賞地看著方如玥,剛要再交代方如玥幾句,趙嬤嬤進屋,恭順道:“公主,幾位大臣已經(jīng)在席間等著了?!?/p>
方如玥一愣:“母親設(shè)宴邀請了諸位大臣?”
可她沒收到廚房的消息啊?
“不是在府中設(shè)宴,你先回去吧?!?/p>
方如玥知道,長公主監(jiān)國本就有許多大臣心中不服,沈澤封在的時候,有沈澤封鎮(zhèn)壓,這群人還不敢說什么。
可沈澤封前腳出征,后腳這群大臣便臉都不要了,幾次三番對長公主貼臉開大。
偏偏想要把控穩(wěn)朝堂這些朝臣不得不拉攏。
方如玥知道自己去了也辦幫不上忙,讓人幫忙替長公主熬制醒酒湯。
這幾日長公主幾乎每日都要很晚才回來。
每次回來身上還總是帶有若有似無的酒味。
她明白,長公主是在為天下女子與這群男人力爭。
畢竟只要長公主贏了,那天下女子便能上朝參政。
這對女子來說,是狠狠朝前邁動了一大步。
她想起書中三言兩語簡單的將長公主推行女子上朝參政的事情帶過。
原來,書中輕描淡寫的背后,是長公主這般步步為營,舍命廝殺得來的成果。
長公主從外面回來,腳步有幾分虛浮。
趙嬤嬤小心翼翼地攙扶著:“公主慢些,小心磕著。”
“本宮沒醉,就憑那群人也想喝到本宮,做夢去吧!”
趙嬤嬤心疼地看著長公主:“是,公主沒醉,慢些,小心一點,公主,您慢一點,這段沒燈,可別摔了?!?/p>
長公主沒完全喝大,腦子還是很清醒的,只是腳步有幾分飄罷了。
她覺得今天的趙嬤嬤有點煩。
太能嘮叨了。
正想著,長公主看了床頭放著的醒酒湯。
“這是誰送來的?”
屋里伺候的丫頭急忙回話:“回公主的話,是夫人?!?/p>
趙嬤嬤正在給公主拆頭發(fā),聞言愣了一下,眼神愈發(fā)溫和:“夫人細心,奴婢都沒注意到的小事兒,夫人總能注意到?!?/p>
長公主心中一陣熨帖:“她一貫如此。”
“嬤嬤,我想讓如玥作為第一個參與議政的女子?!?/p>
趙嬤嬤對此一點都不覺得意外:“夫人聰慧,本就是時間少見的奇女子,她又有那般的身世,之前又在救災(zāi)中又表現(xiàn)的極為亮眼?!?/p>
“她若是第一個參與議政,雖然仍舊少不了流言蜚語,朝中大臣的反對之聲定然不會那般強烈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