藩王大營。
十幾位軍醫(yī)正跪在藩王的腳邊幫藩王處理胸前的傷口。
藩王臉色難看,一言不發(fā)地坐在椅子上。
混戰(zhàn)中,沈澤封的長槍差點將他捅穿,要不是當時他反應(yīng)機敏躲了一下,此時已經(jīng)是一具尸體了!
沈澤封!
“王爺,傷口已經(jīng)包扎好了。”
藩王臉色難看地揮了揮手:“都下去吧,將本王的副官還有軍師們叫來?!?/p>
“是?!?/p>
藩王的副官以及軍師們來的都很快。
昨天夜間的混戰(zhàn)中,藩王的好幾個心腹身受重傷,還有被天火雷波及,直接炸成肉泥的,也有被滾落的山石砸死的。
副官運氣不太好,沖鋒的時候,被山上滾落的石頭砸斷了手臂。
他吊著已經(jīng)完全沒了知覺的手臂,白著臉詢問:“不知王爺叫我等前來,有何吩咐?!?/p>
“昨日大軍撤出峽谷后,可有清點兵馬?”
他受傷后就被率先送了回來,并未參與后續(xù)的戰(zhàn)爭。
如今休養(yǎng)了一個上午,他得知道此番作戰(zhàn)自己軍隊的傷亡情況。
下面的副官很快站了起來。
“回稟王爺,昨日峽谷一戰(zhàn),大軍損失慘重,我軍只撤回了六百多人?!?/p>
藩王聞言,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。
“什么!”
他憤怒地狠狠拍著桌案!
他昨日可是帶了一萬大軍前往峽谷!
結(jié)果竟然只活著回來六百。
副官沒敢說,這六百人,無一不帶著傷,那么強力的baozha,能活下來已經(jīng)很不容易了。
一旁的軍師見藩王有動怒的跡象,急忙道:
“王爺莫急,一萬大軍損失雖然的確不少,可昨日帶出去的,并非最精銳的鐵騎,咱們的主力部隊仍舊得到了保存?!?/p>
“如今寒冬將至,咱們該盡快籌謀接下來的戰(zhàn)局了?!?/p>
“是啊?!币慌缘闹\士忍不住附和。
“必須盡可能地在寒冬前結(jié)束戰(zhàn)局,這場大戰(zhàn)已經(jīng)被拖了很久了?!?/p>
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。
坐在上首的藩王臉色陰沉,卻什么都沒說。
他何嘗不知道要盡快結(jié)束戰(zhàn)局,可有沈澤封這個攔路虎在
“太子的人可還活著?”說好的里應(yīng)外合,如今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。
下面的軍師以及副官面面相覷。
良久,還是副官開了口:“王爺,此番作戰(zhàn),我方大敗,撤離的時候并未注意到太子的人馬?!?/p>
“的確是沒見著?!?/p>
“會不會是死在了那場baozha中?”
“極有可能。”
“那怎么辦?”
“原本說好的里應(yīng)外合,如今峽谷被炸毀,太子的人咱們也沒見到,這,這可如何是好啊。”
“不會是太子殿下故意捉弄咱們呢吧?”
“應(yīng)當不會,太子如今與長公主打的焦灼,若不是靠咱們拖著長公主,只怕他早就成了長公主的踏腳石,被長公主踩著尸體上位了,他是絕對不會輕易背叛咱們的?!?/p>
“或者可以這樣說,太子此時更需要咱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