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掛掉電話息屏。
她沖過來搶奪我的手機,輸入她的生日,一下子就解開了。
隨即得意地沖我揚眉,“你還說想跟我離婚,你瞧,這密碼都沒改?!?/p>
我懶得與她解釋是自己忘記修改。
沈青蘭卻不依不饒,“阿舟,當時我們都在氣頭上,你又何必鉆牛角尖呢?”
我臉色平靜地看著她,“所以這就是你跟他聯(lián)手直播,害我丟掉工作的理由?”
沈青蘭臉色僵硬一瞬。
下一秒季培崢虛弱地沖進來,跪在我的面前,不停地朝我磕頭。
“舟哥,是不是只要我死了,你才肯相信我跟蘭蘭真的是清清白白?”
沈青蘭上前拉起他,皺起眉頭看向我,“顧洛舟,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?!?/p>
見我不語,沈青蘭眼底閃過狠厲,下一刻一大批記者涌入我的病房。
話筒幾乎懟在我臉上,記者犀利的發(fā)問一道又一道沖我砸來。
“請問顧先生對于你精子不達標,害得老婆生不出孩子,還惱羞成怒對老婆異性好友動手這件事,你是出于什么心理呢?”
“顧先生,身為男人對于老婆跟異性好友將你的私密公之于眾,你做何感想?”
“請問你是不是真的存在想殺了季先生的心思???會不會超雄暴走,最終誤入歧途呢?”
我躲開他們的追問,摁下旁邊急救鈴。
沖著趕來的護士道:“去叫安保來把他們趕出去!”
等到病房歸為平靜后,我掙扎起身去辦理出院手續(xù)。
卻在繳費時被告知:“不好意思先生,您這張卡的余額不足。”
我頓住,“我不是每個月中都有充值嗎?”
明明這才一周不到,怎么會余額不足?
恰好這時,季培崢也來辦理出院手續(xù)。
他眼神微挑,“舟哥,要是你沒錢可以跟我說,我讓蘭蘭給你充值一點啊。”
季培崢的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讓路過的都聽了進去。
不多時幾道輕蔑的聲音響起。
“這都什么年代了,居然還要靠女人養(yǎng),真是丟男人的臉?!?/p>
季培崢臉上揚起得意之色,“舟哥,只要你肯跪下來道個歉,我就讓蘭蘭幫你繳納這個醫(yī)藥費,怎么樣?”
沈青蘭眉頭輕佻,語氣傲慢道:“他算個什么東西啊,也配讓我?guī)兔??我就算把錢扔給狗玩,都不會多給他花一分錢。”
我心中冷笑不止,反手將她身上所有卡全部凍結(jié),隨即我拿出手機付了醫(yī)藥費。
剛走出醫(yī)院門口,沈青蘭在身后叫住我。
我剛轉(zhuǎn)過身,就被沈青蘭一巴掌扇在臉上。
“顧洛舟,誰允許你??ǖ??!”
我擦掉被扇裂嘴角滲出的血,冷眼看著沈青蘭:“你不是千金大小姐的人設(shè)嗎?你不是包養(yǎng)我這個小白臉了嗎?”
“既然你這么厲害,那你就自己去繳納費用啊?!?/p>
說完,我直接轉(zhuǎn)身離開,連多余的眼神都沒留給她。
沈青蘭這五年來全靠我養(yǎng)著,只因她說喜歡做美甲,所以我便承包了所有家務(wù)。
她說喜歡名牌包包,第二天我就會給她安排上。
若不是我與兄弟在海外建立的那家貿(mào)易公司,單憑我在學(xué)校那點微薄薪資根本養(yǎng)不起沈青蘭。
現(xiàn)如今,我將收回對她的好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