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在乎趙卿文高中不高中,我只是覺得他斯文和煦,溫柔可靠,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。
所以,他喜歡讀書,我就支持他讀書。
除了不舍得他干重活,就連往家里掙銀錢的事情,我都包攬。
雖然我沒讀過書,可是我做香粉最拿手。
遠近大小的莊子,不管是普通人家的女子,還是大戶人家的小姐,都喜歡用我做的香粉。
趙卿文被我說道痛處,立刻紅了臉。
他指著我半晌才怒斥道:“你……你這是污蔑我!
“沈珍珠,我真是瞎了眼看錯了你!
“什么體貼大方,都是裝!
“你就是個潑婦!”
罵完推開我就要往外走。
我忽然覺得心口一陣惡心,撲到桶邊便干嘔起來。
趙卿文有些驚慌,跟過來拍著我的背,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
“誰讓你沒事總跟我慪氣的……”
趙卿文請了郎中來給我診脈。
我有身孕了。
趙卿文非常高興。
他不再去找林嬌娘。
一心一意地照顧我。
我以為他真的收心了。
可是那天半夜,我忽然口渴想讓趙卿文給我倒碗茶,誰知他根本不在房里。
我聽到院中有人說話。
是林嬌娘哭哭啼啼的聲音,“卿文哥哥,你為什么不來看我了?”
趙卿文安慰她:“嬌娘,再等等好不好?
“珍珠懷的畢竟是我趙家的骨頭,我得照顧她安全生產(chǎn)?!?/p>
林嬌娘只是哭,哭了半天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我生產(chǎn)那天,趙卿文在外面焦急等待。
可孩子生下來,穩(wěn)婆要抱孩子給他看時,他人卻不見了。
隔壁王嬸說:“趙先生剛才被林嬌娘家里人慌慌張張叫走了,說是……林嬌娘要上吊……”
我抱著孩子從白等到黑,再也沒等回來趙卿文。
莊子里有人看到他跟林嬌娘走了。
不知去向。
連同趙卿文一起消失的,還有家里拿個錢匣子。
那是我的全部積蓄。
后來我獨自一人帶大了兒子,起名沈碩。
直到有一天沈碩回來埋怨我,“娘,為什么爹……別人家都穿綾羅綢緞,還有仆人伺候,咱們卻什么都沒有?
“你怎么這么沒用!”
這時我才知道,趙卿文早就跟兒子暗中聯(lián)系,卻獨獨瞞著我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