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嫣一下子急了,跳著腳罵我。
“柳喬!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?你居然叫媽去死?!你怎么可以壞成這樣!”
我聽著她毫不害臊地顛倒黑白,簡直快笑瘋了。
“注意你的措辭,不是我叫她去死,是她自己說的要死在我面前,說實話,要真死我家里我還嫌晦氣?!?/p>
聽了我的話,我媽瘋了一樣沖上前死命捶打著我,邊打嘴里還邊罵。
“你這個chusheng!我怎么會生了你這種白眼狼!老天爺啊,親生女兒居然要把自己父母掃地出門,這還有天理嗎?!”
我權(quán)當(dāng)聽不見她的話,繼續(xù)把他們的行李往門口拖。
我爸焦躁地踱步,最后硬是動用蠻力把我按在客廳。
“柳喬,你趕緊把行李放回去,給你媽道個歉,我們就當(dāng)這事沒發(fā)生過!”
他板起臉,似乎是他們大發(fā)善心賜予我這份原諒。
我聽言,把行李往門口一扔,掏出手機。
“這就對了嘛,你看你把你妹妹傷成什么樣了,這樣,把那三千塊給你妹妹打回去,再補她個大紅包,這事就算過去了,我讓你妹妹也別跟你計較?!?/p>
面對我爸狂妄自大的言論,我已經(jīng)無力反駁也懶得再多言了。
我媽剛才為了攔我使出了全身力氣,現(xiàn)在正癱在門口大喘氣。
柳嫣則挽著我爸的手,紅著眼瞪我。
“行了行了,都一家人就別鬧了?!?/p>
我爸把行李箱拉回了屋,擺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指點江山。
“柳喬,我要批評你,你看看你把你媽和你妹氣成什么樣了?今晚寫份檢討交給我,罰你今晚不準(zhǔn)進屋睡,明早我再檢查!”
我打斷我爸瘋狂的言論,舉起手機示意。
“不用這么麻煩,我報警了,至少你們今晚可以在警察局過夜,不用露宿街頭。”
我爸瞬間瞪大了眼,嘴唇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。
正巧,電梯“?!钡囊宦?,兩名警察從我身后出現(xiàn)。
“是您報的案嗎?”其中一位警員抬頭看了眼門牌號,問我。
我點頭。
“這三位賴在我家不肯走,麻煩你們處理一下?!?/p>
下一秒,我媽就撲上去抓住了警察的胳膊。
“警察同志,這個不孝女要把我們?nèi)叶稼s出去!這是要逼死她親媽啊!”
柳嫣立刻幫腔,指著我尖叫。
“對!就是她!她瘋了,把我們東西全扔出去!還要打人!這是我們家的房子,她憑什么!”
我爸也終于找到了發(fā)泄口,重重一跺腳,對著警察就嘆氣。
“同志,家務(wù)事鬧成這樣,丟人!但這房子我們住了十幾年,就是我們的家!她一個小輩,說翻臉就翻臉,還要把我們趕盡殺絕,天下沒這個道理!”
他們的聲音混雜在一起,吵鬧不堪,仿佛我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入侵者。
警察皺了皺眉,抬手制止了他們的七嘴八舌,目光轉(zhuǎn)向全程圍觀的我。
“你報的警,你來說,什么情況?”
我的聲音很平靜,與他們的激動形成鮮明對比。
“事情很簡單,這房子是我個人全款購買的,房產(chǎn)證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,法律上,我是唯一的產(chǎn)權(quán)人。”
“我與他們存在家庭矛盾,現(xiàn)在要求他們搬離我的住宅,但他們拒絕離開還無理取鬧,嚴重影響了我的正常生活,我請求讓他們離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