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一晚,朕喝得不少,但鎮(zhèn)國公你喝得更多!”
“那頓酒喝得,心中并不暢快??!”
楊北業(yè)苦笑。
“我大淵幾乎傾盡所有,終是贏下了那一戰(zhàn)。”
“微臣是心里高興,那一晚才喝的有些多了”
淵帝搖了搖頭:“為了救朕,楊家軍損失慘重,楊川夫婦也因朕而死!”
“朕永遠都不會忘記,那一仗楊川舍身擋在朕的面前,命令文忠?guī)щ逇⒊鲋貒?/p>
“鎮(zhèn)國公,朕,對不住你??!”
說到這里,淵帝為自己斟滿了一杯酒,向楊北業(yè)舉杯道。
楊北業(yè)急忙站起身來,眼底已有一層薄薄的淚花。
“陛下何出此言!”
“楊川那孩子自幼立志,要為大淵征戰(zhàn)四海?!?/p>
“能夠為大淵戰(zhàn)死沙場,也算了卻那孩子的夙愿。”
“只是”
說著,楊北業(yè)的眼眶已有些微微發(fā)紅了。
“如今北羌卷土重來,微臣每每想起此事,都夜不能寐!”
“只恨不能親自帶兵北上,剿滅北羌韃子”
想起前兩日楊凌那個渾小子回來時,對自己說的那番話,楊北業(yè)只覺胸腔燃起了一團火。
“不!”
“陛下,只要您給微臣兩千輕騎,十天糧草,微臣或許可以一戰(zhàn)!”
“嗯?”
淵帝喝得有些微醺,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“鎮(zhèn)國公,你喝多了!”
楊北業(yè)搖了搖頭,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。
“陛下,微臣從不拿軍國大事開玩笑!”
“微臣是認真的!”
見楊北業(yè)如此嚴肅,淵帝也瞬間酒醒了大半。
“等等”
“你方才說兩千輕騎、十天的糧草,是嗎?”
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呢?
好像前不久剛剛在哪里聽過
不對!
自己就是從楊凌那小子嘴里聽到的!
楊北業(yè)堅定點了點頭。
“沒錯!”
“微臣知道,如今大淵國庫空虛,朝中兵力凋敝,實在不適合曠日持久的作戰(zhàn)?!?/p>
“倒不如給微臣兩千輕騎,讓微臣打北羌一個措手不及!”
“也許,微臣會創(chuàng)造一個奇跡!”
想起楊凌那小子說這話時候的堅定語氣,楊北業(yè)的口氣也多了幾分堅定不移。
那個臭小子,從未在自己面前主動提起過戰(zhàn)場大事!
他那日神情格外認真,并不似在哄騙自己。
也許他口中的辦法,真的可以一試!
不過,與其相信楊凌,楊北業(yè)倒是更愿意相信自己。
只要能夠北上,他必要讓北羌狠狠吃上些苦頭!
淵帝整整望著楊北業(yè),心中早已恍然大悟。
原來如此!
怪不得楊凌在自己面前拍著胸脯,說他有一擊制勝的辦法。
原來他是從他爺爺這里聽到了什么風聲!
“鎮(zhèn)國公,你年事已高,本應(yīng)該在朝中安度晚年?!?/p>
“實在朕不忍心,看你繼續(xù)征戰(zhàn)沙場,為國出征?。 ?/p>
雖然心里已經(jīng)很是激動,但表面上,淵帝還是做出一副猶豫的模樣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