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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(第1頁)

趙鶯鶯在自己的院中氣得砸碎了一整套茶具。

一個惡毒的念頭在她心底悄然滋生。

趙鶯鶯打聽到寧瑤白天都在醫(yī)館里忙活,便尋了個由頭悄悄溜進(jìn)她的住處。

聽雪軒內(nèi)空無一人,她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,一眼便看見了掛在屏風(fēng)上的新衣。

八彩織金暈間裙,料子是時下最難得的云錦,在日頭下泛著流光溢彩的光澤,裙擺上用金線繡著繁復(fù)的祥云紋樣,華美至極。

寧瑤穿上它,不知道會是何等的耀眼奪目。

趙鶯鶯從袖中摸出一把早已備好的剪刀,一手扯住裙擺,另一只手高高揚起,對準(zhǔn)華美的布料便要剪下去。

好痛!

掌心毫無征兆地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。

趙鶯鶯被迫松開手,驚疑不定地看向自己的掌心。

一道細(xì)小的傷口上,正滲出烏黑的血跡,傷口周圍的皮肉,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爛。

裙子上有毒!

手上的腐爛還在蔓延,劇痛讓她幾近昏厥。

為了保住這只手,趙鶯鶯別無他法,只能一咬牙,撿起掉落在地的剪刀,將掌心那塊爛肉狠狠剜了去。

劇痛襲來,她眼前一黑,險些栽倒在地。

她不敢耽擱,胡亂地從袖中扯出帕子包住血流不止的掌心,隨后踉踉蹌蹌地逃離聽雪軒。

倉皇的腳步聲徹底遠(yuǎn)去之后,一道纖細(xì)的身影從屋后緩緩走出。

寧瑤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。

她靜靜地看著沾血的剪刀,和被扯得變了形的裙子,眸光冷得沒有一絲溫度。

她早就料到會有人坐不住。

無論是太后的請?zhí)?,還是她與三皇子愈發(fā)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,都足以讓某些人視她為眼中釘。

這裙上淬的正是她新近才從一本古籍上瞧見的方子,毒性猛烈,只有剜去腐肉才能保住性命。

這剜肉之痛,足以讓人刻骨銘心了。

寧瑤從來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,想動她,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(zhǔn)備。

太后壽宴,設(shè)在宮中御花園。

水榭歌臺,衣香鬢影。

靖王妃領(lǐng)著寧瑤在侍女的指引下緩緩落座。

不遠(yuǎn)處的席位上,司徒月正端坐著,眉眼間帶著幾分揮之不去的郁色。

寧瑤心頭一緊,下意識地避開了目光。

關(guān)于梁潤,她實在難以交代。

正心虛著,又一個熟人出現(xiàn)在了視線里,章衡穿過人群,徑直走到了司徒月的身邊,姿態(tài)很是放松,臉上還掛著一抹溫和的笑。

寧瑤有些不明所以。

靖王妃見她面露困惑,湊到她耳邊,壓低了聲音:“他們二人已經(jīng)訂下婚約,下個月便能完婚。”

寧瑤倏然睜大了眼,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
她再次看向司徒月,那張臉上沒有半分待嫁新娘的喜悅,反而像是戴上了一張精致的面具,將所有情緒都隔絕在外。

也是,她真正放在心上的人,早已經(jīng)死了。

靖王妃撿起一塊精巧的點心:“起初,陛下對他們兩家的這門婚事并不滿意。后來也不知章衡同陛下說了什么,他才點頭?!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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