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外邊寸土寸金一處小房子的錢都能買好幾個翠山苑了。
柳淑蘭的臉都綠了,這小賤人是在挖她的肉。
寧瑤不去看她,只轉(zhuǎn)向?qū)幚?,將問題拋了過去:“父親,您覺得呢?”
這個事不需要他出一分力,只需要他開個口,他當(dāng)然沒有二話。
寧坤清了清嗓子,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,對著柳淑蘭道:“你的陪嫁我可一分沒動過,如今也該為寧家花點了?!?/p>
說罷,他催促她趕緊去拿銀票。
“就拿三萬兩吧,務(wù)必辦得妥當(dāng)些?!?/p>
柳淑蘭的心在滴血,三萬兩!
她牙都快咬碎了,卻還得在寧坤面前裝出一副賢惠大方的模樣,屈辱地點了點頭,回房后磨蹭了許久才將銀票拿出來。
寧瑤手里捏著一沓厚厚的銀票,指尖還能感受到柳淑蘭遞過來時不情不愿的力道。
她將銀票放進袖子當(dāng)中,抬眼看向柳淑蘭那張快要繃不住的臉。
“母親放心。將來崔小姐醒了,我會跟太后提起您的功勞的。”
柳淑蘭深知她不可能做好事,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。
她恨不得將寧瑤生吞活剝,可寧坤就在一旁盯著,她只能將滿腔的恨意壓在心底。
另一邊。
三皇子府邸。
裴延一身玄色常服,聽著趙明的回稟。
“殿下,屬下查過了,您讓查的那個聶婆婆,三年前就已經(jīng)病死了。”
死了?
看來這件事比他想的還要復(fù)雜。
“去查?!迸嵫拥?,“把京城里所有倒賣禁藥的渠道,都給本王翻出來?!?/p>
“是,殿下。”趙明領(lǐng)命退下。
寧瑤總算在宮城外尋到一處合適的宅子,交了錢便拿到地契。
只是薄薄一張紙,卻能讓人心中無比的爽快。
她走在街上,琢磨著買點什么東西裝飾房子。
街頭這時傳來一陣騷動,動靜越來越大,人群被猛地豁開一道口子。
幾個官差追著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跑了過來,一路橫沖直撞。
賣糖葫蘆的架子倒了,紅亮的果子滾了一地,寧瑤趕緊伸手扶住身邊一個差點被帶倒的老人家。
她一轉(zhuǎn)頭,又看見不遠處有個小孩兒被推倒在地上,正咧著嘴大哭。
她快步上前,抱起啼哭不止的娃娃,交還到奔過來的婦人手中。
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寧瑤目光鎖定住仍在奔逃的犯人,手腕輕抬,在他撲向自己之時狠狠一刺,銀針精準地刺入他的后腦當(dāng)中。
逃犯脖頸一麻,應(yīng)聲倒地。
官差們立刻蜂擁而上,將他牢牢捆綁起來。
其中一人跑到寧瑤面前,拱手行禮:“多謝姑娘出手相助!這個人倒賣禁藥,三皇子殿下命我等即刻捉拿,差一點就讓他跑了!”
三皇子?
寧瑤心頭一動,脫口而出:“不是要抓聶婆婆嗎?”
那官差愣了一下,沒想到她竟是個知情人。
他不敢多言,只含糊道:“聶婆婆早就死了。”
被按在地上的逃犯聽見這話,掙扎起來:“我只是個賣藥的!其他的我一概不知!我什么都不知道?。∥腋静徽J識什么聶婆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