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素芳只覺得有一股寒氣從尾巴骨竄了上來,后背直冒冷氣!
“姐!你放心,明天他在來的時候,我們一定能找著他!”
小弟還在拍著胸脯保證。
王素芳擺了擺手,“這個人,先不要跟了?!?/p>
“啊?”
這是海星幫的黑話。
所以那家伙是海星幫的?
這要是在她的地盤上出了一定點紕漏。
誰知道海星幫那群瘋子會干出來什么事兒。
把這里掀翻都有可能!
王素芳心里一緊:“耗子,明天你親自去,他要帶了貨來,就按行價直接交易,一分錢都別少給他!”
“要是沒帶貨”她頓了頓,鳳眸微微瞇起:“客客氣氣的,給我‘請’來,聽明白了沒?””
耗子疑惑地撓了撓頭,小聲嘀咕:“芳姐,這小子啥來頭???還值得您親自見?”
“耗子呀~”王素芳沒直接回答,反而幽幽地喚了他一聲。
她裊裊婷婷地從椅上站起身,一步步走向耗子。
伸出手輕輕柔柔地搭在了耗子的肩膀上。
“你是不是皮癢癢了啊~”
那聲音甜得發(fā)膩,甚至還帶點溫柔的嬌嗔,
耗子只覺一陣幽香鉆入鼻孔,腦子瞬間“嗡”了一下,身子骨都差點酥了半邊。
好在馬上他就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。
連忙告饒道:“沒有沒有!姐,姐,我懂了我懂了!我現(xiàn)在就去安排!”
耗子語無倫次,連滾帶爬地沖出門去,活像背后有厲鬼在追。
“哼!”王素芳不悅地輕哼了一聲。
“真沒勁兒!”
三天后,津市火車站。
一個戴著低檐帽看起來年過三十的男人,背著個鼓鼓囊囊破破爛爛的灰色蛇皮袋,混在擁擠的人群里往火車上擠。
袋子臟兮兮的,布滿深淺不一的污垢,甚至有些地方都板結了。
袋口雖然扎得緊緊的,可那股刺鼻的腥臭味還是直往外冒。
味道極具沖擊力,持久濃烈,足以讓方圓幾米內的人掩鼻側目。
男人背著袋子走進車廂找座位。
他走過之處,旁邊的人全都受不了。
有人趕緊用手帕、袖子,甚至車票死死捂住鼻子。
大人趕緊把小孩拉到一邊。
還有人小聲抱怨:
“啥味兒啊?臭死了!”
“嘖,真倒霉…”
“你這袋子放外頭不行嗎?帶進來味兒太大了!”
男人走過的地方,人們自動避開,他身邊一米內都沒人敢靠近,像有個無形的隔離圈。
車廂的乘務員看見了,走過去拉住男人的胳膊,還算客氣地說:“同志,要不您到這邊來吧?!?/p>
男人沒多話,悶頭跟著乘務員走到了兩節(jié)車廂中間的交匯處。
這里是個角落,人來人往的,有點吵,也有點冷風灌進來,但空氣流通得很好。
只要不湊太近,那蛇皮袋的腥臭味就沒那么沖了。
“同志,我們這趟車下一站就是終點站了,也就還有三個小時?!?/p>
“你要是不放心這袋子,就在這將就一下吧,你這個味道太大,在車廂里影響別人?!?/p>
“好的,謝謝同志。”男人應了一聲,直接盤腿坐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