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會忘。
可那時候氣氛上頭,所以才會說出那些平常不敢說的話,現(xiàn)在面對著明熹,反而沒有那些膽子。
陳東目光躲閃。
突然有點(diǎn)后悔那時的沖動。
他是喜歡明熹,可那也只是生活上的點(diǎn)綴,沒有必要因?yàn)樗^虛無縹緲的愛情,就毀了自己的兩段前途。
他還這么年輕,如果因?yàn)檫@種事情,被軍隊(duì)和軍工廠給踢出去
陳東心里無盡惶恐。
“夠了!到此為止,把人放走吧?!?/p>
他不能讓任何人,任何事,阻止了他前進(jìn)的腳步!
愛情這種東西,放在事業(yè)正昂揚(yáng)的時候,是點(diǎn)綴。
可若是因?yàn)閻矍閬G了事業(yè),這絕對不可能!
“把鑰匙給我,放她走?!?/p>
李娜不可置信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,你去找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。”
陳東堅(jiān)持:“鑰匙給我,放明熹離開!”
“難道你忘了今天下午,他們知道這件事之后,在辦公室對你的冷落與疏遠(yuǎn)了嗎?”
李娜就像沒聽見。
“難道你忘了你們虞主任,對你那種看不起,惡心的眼神了?”
陳東呼吸聲漸漸粗了起來。
怎么可能忘記。
但是他不敢,也不能
“如果她全須全尾的從這里逃出去,一定會找戚煜告狀,找虞主任和羅廠長告狀?!?/p>
李娜瞇著眼睛:“你以為,你什么都沒做,就能夠逃脫被處罰的命運(yùn)了?”
“陳東,你參軍這么多年,按道理來說不應(yīng)該這么天真的?!?/p>
“但是一個女人最在意什么?”
“如果她今天成了你的人,那還會去告狀嗎?估計悄無聲息就和戚煜提了離婚吧?”
“你這么年輕力壯,肯定比戚煜強(qiáng),忘了我和你說過,戚煜生不了?”
這里是一片空曠的廠房,如果不是因?yàn)榕赃吶贾粋€微弱的火爐,恐怕明熹早就已經(jīng)凍死過去。
只是火爐濃煙滾滾也沒吸引來任何人。
足以見得這里有多偏遠(yuǎn)。
看著陳東眼底欲望漸濃,明熹也有些吃不準(zhǔn)他的態(tài)度。
“陳東,如果你現(xiàn)在放了我的話,我還能幫你遮掩這件事,但是你想清楚,如果你真對我做了什么,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?!?/p>
果真,陳東腳步一頓。
李娜頓時急了:“你快去?。r間不等人,如果有人發(fā)現(xiàn)這邊亮著光,我們就都完了!”
只要明熹今晚上被毀了,戚煜一定會嫌棄她。
她這么要強(qiáng)的人,也會因?yàn)槭懿涣塑妳^(qū)的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而辭職。
到時候她的工作就是她的。
等她離婚之后,她也有一萬種辦法弄死她。
“你快點(diǎn)!”
李娜急得跺腳。
這個時候慫什么!
可明熹卻一眼看出他的猶豫。
她從空間拿出個鐵絲,偷偷嘗試著解開手上的鎖,嘴上勸他。
“你可是沒上過戰(zhàn)場里面,升的最快的連長。”
“我聽說,你過不了多久,就有可能提副營,到時候可就和我家老戚同個級別了?!?/p>
“多年輕的副營啊,又是軍工廠的人。”
“這樣的身份,和一個強(qiáng)迫婦女的勞改犯比起來,可真是天壤之別?!?/p>
鐵絲捅進(jìn)鎖芯,發(fā)出輕輕叮的一聲,在空曠的廠房里格外明顯。
明熹頓時冒出一頭冷汗,怕兩個人發(fā)現(xiàn)了她的小動作。
果真,李娜突然眼睛一瞇:“你的手在干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