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有自己習(xí)慣性流產(chǎn)的經(jīng)歷,可這孩子都已經(jīng)八個月了。
戚冉冉捏緊了鴨骨頭,有點(diǎn)吃不下去。
一只不大的鴨子,倆人剩了一半。
聽見浴室里面的水聲停了,戚冉冉特別識趣的離開。
戚煜剛才就聽見聊天的聲音,猜到是誰,也就沒有多問,拉著明熹就忙起來。
那烤鴨齁咸,二人又忙活那么久,出了不少汗,快睡覺的時候明熹口干,穿上拖鞋,打算下樓去燒壺水喝。
結(jié)果沒想到,進(jìn)了廚房,就看見一個熟悉的影子,在那兒偷吃,聽見外面有動靜,一陣風(fēng)似的往外走。
好在明熹反應(yīng)快,才沒撞在那人身上。
她扶著墻站穩(wěn),目光落在南亭臉上。
如果放在從前,說不準(zhǔn)兩個人就掐起來了。
可一想到她剛沒了孩子,而且這么大月份流產(chǎn),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生,明熹就不愿意和她吵,扭頭自己往廚房走。
“你是不是在可憐我?!蹦贤ね蝗婚_口。
就是因?yàn)樗?,自己的孩子才沒了。
雖然是個女孩,可畢竟在肚子里待了八個月,還幫她嫁進(jìn)了戚家,要說一點(diǎn)不心疼,那是不可能的。
“你不值得可憐?!泵黛錄_著她微微笑了一下。
說完,就要端著水回屋。
可南亭聽見這句話卻炸了,像一只瘋狗一樣,撲向著明熹。
“你什么意思!我的孩子就是你害沒的,結(jié)果還對我說這種話!”
明熹輕輕往旁邊一躲,就讓她摔了個狗吃屎。
“真是不要臉,明明就是因?yàn)樽约旱募刀市?,見不得別人好,才害得自己小了產(chǎn),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還賴在別人身上?!?/p>
她sharen誅心:“要我說你女兒沒跟了你,也是她的福氣,生在你這種重男輕女的親媽肚皮里,以后還不得被賣了換彩禮?”
兩個人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,說這些話也根本不需要顧忌。
明熹冷哼一聲,拿著水上了樓梯。
她剛才的話就像是一只腳,踩在了南亭的貓尾巴上,還重重的碾壓了兩下。
“明熹!明熹!”
南亭臉色蒼白,眼眶通紅,爬起來飛撲到樓梯處:“我弄死你!”
她的孩子沒了,要讓罪魁禍?zhǔn)滓黄鹋阍幔?/p>
明熹聽見聲音,忙往旁邊躲了躲。
可南亭已經(jīng)有準(zhǔn)備了,立刻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又過來掐她脖子。
今天她要和這個女人同歸于盡!
聲音太大,所有人都被吵醒。
“怎么了,怎么大過年的還打架?”
“哎呦!南亭你這是干啥,你瘋了吧!”
“快松手,松手!”
幾個人一溜煙的往這邊跑。
南亭越挫越勇,另外一只手也掐上去,這輩子都沒用過這么大力氣。
“你瘋了吧你。”
明熹扔了水杯,一拳打在她腋窩底下,趁她疼松手,直接把人按在樓梯扶手上面,抬著腳就像要把她往下扔。
這樓梯已經(jīng)不低了,南亭理智回籠,尖叫一聲:“我要是死了肯定拉你做墊背的!”
明熹冷笑,又把人往前送了送,卻換來又一輪尖叫:“我錯了!我錯了對不起!”
“真是給你慣的!”她松手,把人拽了回來。
“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