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將報紙收起來,去扶著。
旁邊兩個戰(zhàn)友有點(diǎn)不太好意思:“抱歉嫂子,我們也沒想到寧哥會喝這么多?!?/p>
本來也只是隨便喝一喝,周末放假,放松一下。
誰想到他就想一醉解千愁一樣,一瓶都讓他給喝了。
南亭好脾氣道:“沒事,我給你們倒杯茶吧?!?/p>
兩個戰(zhàn)友哪好意思喝,趕緊擺擺手,就告辭離開了。
關(guān)上門,屋里昏黃又寂靜。
南亭長長的壓了口氣,才扭頭看向躺在床上,喝多了難受皺眉的戚寧。
“我沒有她爭氣,你也沒有他爭氣,咱們兩個這日子,過得到底什么勁兒啊?!?/p>
戚寧也不知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,嘿嘿傻笑一聲:“第二次了,第二次上報紙了”
他是在說明熹。
他心里還惦記著明熹。
南亭咬了咬牙,卻還是端了一杯蜂蜜水過來。
戚寧似乎清醒了點(diǎn),伸手摸了摸南亭的臉:“你怎么就不能和我好好過日子呢?!?/p>
說的到底是誰?
南亭也不想和他爭辯。
卻聽見戚寧叫了一聲南亭。
轉(zhuǎn)頭看見他好像清醒了許多。
“南亭?!?/p>
“有什么事嗎?”
“今天晚上在我這屋睡吧,咱倆好久沒睡一起了?!?/p>
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相看兩生厭,哪怕白天在家里遇到了,都不會多說一句話。
南亭聞言,眼眶微微紅了紅,猶豫了一會,到底還是坐在了他身邊,輕輕摸了摸他頭發(fā):“是不是,想明熹了?”
戚寧驚訝:“你”
“咱們兩個鬧了這么久,你心里想什么,我還不知道嗎?”
南亭嘆了口氣,笑的有點(diǎn)可憐,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,都砸在了他頭發(fā)上。
為什么,她以前和明熹就一直是競爭關(guān)系,學(xué)習(xí)上二人不相上下,她不服氣,就想要搶走她的男人,以為這樣就贏了。
可現(xiàn)在為什么會變成這樣?
她們的,明明都是一樣的。
南亭不甘心又難過,躺在戚寧身邊小聲啜泣著:“戚寧,我想我們那個已經(jīng)成型的孩子了。”
戚寧嘆了口氣,緩緩伸手抱住了南亭。
對付過吧,日子就這么對付著過吧。
明熹并不知道,憑借自己的努力接受個采訪,也會讓人這么難受。
她坐在廠長辦公室,表情有點(diǎn)擰巴:“我說我不接受,能行嗎?”
機(jī)床研究出來之后,科研辦好不容易能輕松一段時間,趁著還沒申請新的項(xiàng)目,她本來打算好好劃劃水。
誰想到羅廠長就像故意和她過不去似的,讓她出考試題。
“那能行嗎,我讓你嬸子給你做黑皮肘子和鍋包肉?!?/p>
羅廠長胸口拍的邦邦響:“咱們廠里也就你和宋組長水平最高了,宋組長家孩子今年也要往這考,你說能讓他出題嗎,不找你找誰啊?!?/p>
其實(shí)根本不是這樣,宋組長家孩子那個成績,進(jìn)來當(dāng)保安都費(fèi)勁,他是提前來羅廠長這打了招呼,說什么腰疼腿疼屁股疼,這才躲了過去。
羅廠長沒辦法,只能找明熹了。
想到這,他一臉期待的看著她:“你要是能答應(yīng)的話,我還和你說個秘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