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頭。
顧桓點了一根煙，又問，“之前你說，有個男孩在胸口紋了你的名字，也是他？”
我想起半個月前陪陸遇池打籃球，無意間看到他胸口的紋身。
lyc&jx。
字母上的痂還沒掉，應該是幾天前紋的。
男孩抓著后腦勺，有些羞赧的模樣。
“姐姐，這樣也算把你永遠留在身邊了?！?/p>
那一刻，我是真的很心動。
顧桓將才點燃的煙熄滅，似乎在隱忍什么。
“姜汐，我會試著跟曼曼分手，但你必須馬上跟那個小男生斷干凈！”
半晌我才反應過來。
他這是吃醋了？
若是半年前聽他這么說，我恐怕會受寵若驚。
但此刻，我卻只覺得反胃。
我將最好的年華給了一個不值得愛的人，是我活該。
但我不想再蹉跎自己！
我要離婚。
不是為了陸遇池，是為了自己。
我到書房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(xié)議書遞給顧桓。
“你看看，沒問題就簽字吧?！?/p>
看清文件封面幾個大字，顧桓當即變了臉色。
他起身一把鉗住我的胳膊，眼中赤紅一片。
“姜汐，你為了一個毛頭小子要跟我離婚？”
我掙開顧桓的手，第一次覺得他挺煩的。
“離婚與其他人無關(guān)?！?/p>
“我只是不想再浪費彼此的時間?！?/p>
顧桓冷哼一聲，語氣帶著些譏諷。
“你陰魂不散的賴著我五年，現(xiàn)在說不想浪費時間？之前干嘛去了？”
我無力反駁，畢竟過去五年的確是自己太賤。
但我已經(jīng)懸崖勒馬了。
見我沉默，顧桓露出勢在必得的神情。
“雖然我不愛你，但這幾年我們相處得不錯，只要你聽話，說不定我會被打動，接受你的感情?！?/p>
我聽著想笑，顧桓是真把我當狗逗。
他以為只要勾勾手，我就會向從前一樣搖著尾巴朝他奔去。
我沒半分猶豫，堅持道，“顧桓，離婚吧。”
得意的表情還沒褪去，顧桓就被我的話噎得臉色發(fā)青。
見我不像是開玩笑，盛怒之下他開始口不擇言。
“姜汐，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？”
“比你年輕漂亮的女人多的是，我招招手，要多少有多少！”
“你以為那毛頭小子對你是真心的？他不過是看上你的錢！”
“你這年紀都活狗身上去了？”
結(jié)婚五年，顧桓對我一向冷漠寡言。
同在一屋檐下，大多時候他都將我當成空氣。
對我說這么多話，還是頭一回。
等他氣呼呼的數(shù)落完，我依舊心平氣和的開口，“我要離婚。”
顧桓瞪了我許久，忽然笑了起來。
“行啊，你可別后悔！”
說著，他將離婚協(xié)議書翻到最后一頁，龍飛鳳舞簽下自己名字，隨手丟在我腳邊。
他一刻沒有停留，甩門離開，大概是迫不及待去找顏曼曼了。
我撿起離婚協(xié)議書，心里那塊石頭落了地。
終于要結(jié)束了。
我換了新發(fā)型，又剪了劉海擋住額上還未痊愈的疤。
剛走出理發(fā)店，陸遇池的電話就打來了。
“姐姐，今晚我們宿舍畢業(yè)聚餐，他們都帶女朋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