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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(第1頁)

滿堂嘩然,主位上丫鬟突然發(fā)出一聲驚呼:“老夫人!您這是怎么了?”

這話成功留住了蕭淮之的腳步。

他回眸。

只見娘親兩眼翻白,身子軟癱在太師椅里。

“娘!”

他心頭一亂,急忙沖回去,單膝跪地,顫抖著手在她胸口順氣她:“娘,您醒醒!”

蕭母緩緩睜眼,眼中滿是失望與怒意:“淮之,你是要逼死為娘嗎?”

“我蕭家世代守信重諾,你竟要在大婚時(shí)丟下紅箋,叫我往后如何在親友面前抬頭?”

蕭淮之垂眸,一時(shí)語塞。

柳紅箋見狀上前,語氣委屈地打著圓場:“您消消氣,淮之是記掛著月顰姐姐......我也不是頭回受人非議了,早習(xí)慣了,您放他去吧?!?/p>

“淮之已經(jīng)給了我想要的大婚儀式,現(xiàn)在,我只想一輩子陪在他的身側(cè),便已心滿意足。”

如此懂事大度,反倒讓蕭母越發(fā)憐惜,轉(zhuǎn)頭怒斥道:“淮之,你瞧瞧,這才是當(dāng)家主母該有的氣度!看看你做過的糊涂事!連紅箋都比不上!”

“你此刻丟下她,是要叫她在滿府賓客面前難堪嗎?”

蕭淮之望著江月顰強(qiáng)忍淚意的臉,心底泛起一絲愧疚,嗓音干澀沉啞:“娘,兒子會在新婚夜陪她?!?/p>

兩人送入新房,開始喝合巹酒。

蕭淮之望著柳紅箋含情的眼,腦海里卻晃著顰顰那絕望的眼神、死寂的臉。

心口一陣陣發(fā)緊。

他后悔了,若不懲罰顰顰,他此時(shí)也不會如此難受......得趕緊忙完去哄哄才是。

“淮之?!绷t箋幽怨的聲音將他喚回:“該飲合巹酒了?!?/p>

他飲了合巹酒,渾身更加不自在,于是冷著臉斥退伺候的仆婦:“都退下!”

新房內(nèi)燭火搖曳,他閉著眼,敷衍地在床榻上履行著丈夫的職責(zé)。

事畢,蕭淮之立刻披衣,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急切:“我回籠月院一趟,你先歇著?!?/p>

“淮之,可今夜是我們的新婚夜啊......”柳紅箋裹著錦被,聲音帶著哭腔。

蕭淮之卻未回頭,大步跨出房門,冷聲道:“貓呢?我要將它帶回去?!?/p>

柳紅箋聽著絕塵而去的馬蹄,眼底掠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。

她早就收到心腹回話,江月顰那賤婢已死,案發(fā)現(xiàn)場也偽裝成了zisha。

蕭府主母的位置,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還是落于她手。

另一邊,蕭淮之匆匆推開籠月院內(nèi)房的門,屋內(nèi)空蕩蕩的。

“我的顰顰在哪?!”

蕭淮之憤怒出門,目光掃過階下噤若寒蟬的家丁,嗓音狠厲:“給我去找!立刻!”

那暴怒的樣子把仆役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喘,四散府中各處尋找,卻一無所獲。

蕭淮之像只折翼的困鳥,在府中驚惶焦急地亂撞。

正手足無措時(shí),一名小廝跌撞著跑進(jìn)來,臉色慘白:“爺,后花園那棵老槐樹下......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(gè),是......是夫人常用的那支白玉簪!”

“什么?”

蕭淮之如遭雷擊,瞬間被巨大的恐懼攫住。

他雙目冷如寒冰,嗓音帶著毀天滅地的暴戾:“把府中下人都聚集起來詢問,增派人手尋找,就算掘地三尺,也要把人給我找回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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