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青山目光陰冷,盯著昭安開合的唇瓣,聽著那些他不想聽的話。
“是你的好妹妹,陸清茗找到我,說她的夫君看上了沈嬌棠那賤人?!?/p>
“只要將她送出去,鄴王就能保你官復(fù)原職,我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啊哈哈哈哈......”
“啪—!”
陸青山揚手,又是一巴掌。
他目眥欲裂看著昭安,眼中再無曾經(jīng)的情誼,“清茗全都是被你帶壞了!”
“啪—!你和陸清茗一樣蠢!”
這一次,昭安沒有再忍,而是不顧紅腫的臉頰,抬手還了陸青山一巴掌。
“你竟然為了那賤人打我,你知不知道,你現(xiàn)在能有命站在這里,全都是因為我!”
陸青山嘶吼,“沒有你,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!”
昭安怔怔望著眼面前的男人,昔日她們也曾耳鬢廝磨,恩愛說盡。
如今他卻為了別的女人打她,眼睛冷得像是淬了冰。
昭安輕輕笑了,眼底泛起了淚光。
“陸青山,你后悔了是不是,你和我在一后悔了是不是,你心里根本就是有她沒有我,你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沈嬌棠對不對!”
“沒錯!”陸青山答的很快,“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,我不喜歡她,當(dāng)初又怎么會向陛下求他賜婚!”
“我舍不得碰的人,你竟然將她送給了鄴王,昭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!”
“哈哈哈......”昭安笑著哭了,她想起白鶴觀,陸青山不求皇兄饒命,而是求皇兄別休夫。
其實,她不想哭的,可是她忍不住。
她若不是為了留下陸青山的骨肉,也不會從母后的庇護中逃出來。
她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,如今卻只換來了這些,真正后悔的人,應(yīng)該是她才對。
“好一場狗咬狗的大戲?!?/p>
就在此時,殷淮鼓掌從陰影中走了出來,身邊是噙著笑意的沈嬌棠。
陸青山和昭安瞳孔驟縮,顯然是沒想到,他們兩個人會走在一起。
件件往事?lián)涿娑鴣恚懬嗌阶钕确磻?yīng)過來,指著殷淮道,“那日你在衙門口騎馬路過,懷中抱的女人就是嬌棠!”
“沒錯。”
沈嬌棠不僅幫殷淮答了,還踮起腳尖在他英挺的臉頰上親了一口,“我就是那個與他兩情相悅之人?!?/p>
殷淮明顯被取悅到了,臉上如沐春風(fēng),順勢還牽起了沈嬌棠白嫩的小手,放在唇畔親了一口。
陸青山和昭安目瞪口呆看著兩人。
要不親眼所見,他們根本不敢相信,平日里讓人聞風(fēng)喪膽的東廠督主,竟然也有和女人卿卿我我的一面。
兩人那甜膩的樣子,比小別的新婚夫婦還要肉麻。
殷淮忽然斂了笑意,眸色森寒睨著昭安。
“說到底我還要感謝你,若不是百花宴上,你派人給我下毒,我也遇不到嬌棠?!?/p>
他伸手?jǐn)堖^沈嬌棠的肩,“若沒遇到她,就沒人用她過目不忘的本事,給我仿寫一本假玉皇經(jīng),放在藏經(jīng)閣里供你的人偷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