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快去看看吧,白尚宮這般烈性,陛下若不去瞧瞧,明日滿宮該傳您薄情了?!?/p>
殷淮面色驟沉,急聲解釋,“朕與她是清白的!”
“陛下不必同我解釋?!鄙驄商囊羯桦x,“我今日只是在償還您救治蠻蠻的恩情?!?/p>
她紅唇微勾,“從此以后,我們互不相欠?!?/p>
殷淮呼吸一窒,耳旁響起自己曾對沈嬌棠說的話,
【從此以后,我們互不相欠,別讓我再看見你!】
“嬌棠......”殷淮張口欲言,卻見沈嬌棠忽然從錦被間勾起一只精巧的香包。
“哎呀,這是什么?!?/p>
她狀似好奇地將荷包湊近鼻尖,忽而蹙眉,“真巧,這香包上的熏香,竟也是我慣用的茉莉香呢?!?/p>
殷淮看著荷包眸色驟沉,突然想到了什么,倏然起身穿上外袍離開了。
沈嬌棠裹著被子,看著男人離開的身影,勾唇一笑。
剛剛殷淮神志不清醒,很有可能會忽略“茉莉香”的事,她得提醒他才是。
這么多事串聯(lián)在一起,殷淮不可能想不到白薇是故意的,真想看看他會如何處置白薇。
只是可惜了,她沒辦法跟著殷淮去看熱鬧。
沈嬌棠伸出手臂,舒展的著身體,在殷淮的龍榻上舒坦的伸了懶腰。
這男人的床上功夫,倒是一點也沒退步,誰占誰的便宜,還真不好說呢。
突然,沈嬌棠在枕頭下面,摸到了一個觸感冰涼堅硬的東西。
她忍不住好奇,拿出來一看,竟是一枚斷掉的海棠白玉簪,斷裂處,已被人摩挲得光滑,顯然經(jīng)常拿在手中把玩。
這......
沈嬌棠認得這枚簪子,是她當(dāng)時為了更好地營造墜崖而亡的假象,故意放在馬車上的。
難道當(dāng)年,殷淮去找過她?
......
去往尚宮局的路上。
雙喜一五一十,將白薇和沈嬌棠之前都說了什么話,告訴了殷淮。
“奴才出去的時候,沈小姐根本就沒走,還問白尚宮怎么了,是不是被陛下趕出來了?!?/p>
“白尚宮說沈小姐想多了,她侍寢時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來了癸水,陛下這才讓她回去休息,還說那兩名宮人是您特意吩咐,護送她回去的?!?/p>
夜風(fēng)獵獵,殷淮臉色愈發(fā)難看,步子邁得更快了。
雙喜小跑著跟上,繼續(xù)低聲稟報,“奴才喊了一聲沈小姐,這一抬眼,您猜怎么著。”
“奴才發(fā)現(xiàn)沈小姐眼睛紅了,原來她一直守在殿外哭呢。”
殷淮腳步一頓,“你出去時就看見她哭了,可看清了?!?/p>
雙喜道,“奴才親眼所見,沈小姐還用帕子擦眼淚呢?!?/p>
殷淮繼續(xù)往前走,腳步卻慢了下來,喃喃道,“她一定是吃醋了?!?/p>
他聲音輕的幾乎不可聞,雙喜沒聽清,疑惑道,“陛下您說什么。”
殷淮繼續(xù)往前走著,“沒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