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了挑眉,「我也可以回公司歷練,就看您二位允不允了?!?/p>
這些年,我一直都知道余硯的動向,更知道他背地里做的那些勾當。
忍耐這么久。
我也該收網(wǎng)了。
10
接手公司后,我接連搶了余硯好幾個大單。
余氏本就不比夏氏。
加上當年他「綠毛龜」之頭銜響徹全校,連大學都沒讀完就回家了,肚子里根本沒什么墨水。
每當他去質問合作方原因,試圖勸回對方時,都失敗了。
「禾禾,是你在報復我?」
「八年多了,你也該消氣了吧,我們聊聊好嗎?」
他焦急地想要找我談談的同時。
我親手提交了這幾年他接手余氏后,偷稅漏稅xiqian的證據(jù)。
因此,余硯在機場被抓獲。
我站在不遠處,靜靜看著他被警方拷走。
余硯面色痛苦似乎想說些什么,我靠近兩步,才聽到他面色痛苦地問:「為什么?」
我直接被逗笑了,「你問我為什么?」
「那你從前侮辱我時,怎么不問為什么?」
「那你笑我是聾子時,怎么不問為什么?」
「何況,我只是舉報你了而已,若你清白,怎么可能被捕?」
想拿到他犯罪的證據(jù)并不難。
近幾年我資助了不少貧困山村出來的苗子,也幫助了不少大學生。
而其中一個姑娘恰好在余氏工作,向我透露了這些,僅此而已。
我從不是什么好欺負的軟蛋。
辯論賽那次,我已經(jīng)看清了余硯的真面目。
他偽善,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,也重度利己。
可我尚未成長,羽翼還未長起。
于是我忍耐,直到高中畢業(yè)后的生日聚會。
我知道機會來了。
我可以理直氣壯地退婚,不再和他讀一所學校。
我可以出國念書,從此和他斷了聯(lián)系,等待機會,將他一舉拉下神壇。
事實證明,我成功了。
余硯也出局了。
聽完,余硯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他被銬住雙手,恍恍惚惚跟著警方離開時,腳步異常虛浮。
最終,他被判處七年有期徒刑。
我給余家父母留了面子,只是蠶食了余家商業(yè)板塊,并未針對余氏下手。
算是盡了最后一絲體面。
三十二歲這年,我已經(jīng)在富豪榜上有名。
余硯也因為表現(xiàn)良好提前得以釋放。
他說想再見我一面。
我答應了。
公司樓下的咖啡廳內,他神色滄桑,猶豫著問我:「如果有下輩子,我不說那些話,我們……還有可能在一起嗎?」
我低頭抿了一口拿鐵。
才面無表情告訴他:「人的劣根性在骨子里,早晚會被發(fā)掘,或早或晚而已,你問這些問題,根本沒意義?!?/p>
余硯苦笑一聲,草草搓了把臉便離開了。
不久后,余氏申請破產(chǎn)。
余硯在帶著父母回老家的路上,遭遇車禍。
或許是現(xiàn)世報吧。
他因頭部遭受撞擊,耳聾了。
左腿也無法再正常行走,成了個半殘廢。
他爸媽倒是好好的,只是有些腦震蕩,養(yǎng)一養(yǎng)就好。
據(jù)那日在醫(yī)院的人說:「余硯躺在病床上又哭又笑,喋喋不休著說:這是報應?!?/p>
大概是有些失心瘋了吧。
——(完。)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