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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咽了幾下口水。
“我，我怎么”
“我的孫女我清楚，十年前就換人了吧！”
爺爺背靠座椅，一條手臂搭在椅子上。
“說起來，你還算是我的救命恩人，沒你的話，我現(xiàn)在搶救室?！?/p>
我身體僵硬，發(fā)出緊繃的聲音。
“您都知道了?！?/p>
“對，對不起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?！?/p>
爺爺眼眶濕潤：
“也不知是不是大限將至，最近陸陸續(xù)續(xù)夢見點東西?！?/p>
“說起來，是我老頭子該謝謝你?！?/p>
“她還好嗎！”
鬼已經(jīng)泣不成聲，一直連連點頭，表示她很好。
我輕輕點頭。
“她說她很好?！?/p>
爺孫倆相視無言，離開時留下句：
“你也是我孫女?！?/p>
當(dāng)晚，我哭濕半個枕頭。
十年來第一次安心睡到天亮。
第二天，我瞞著爺爺來到祖墳。
每天早出晚歸。
請了最好的陰陽先生選了個風(fēng)水寶地。
小心翼翼地將八歲前的玩具和衣物放在里面。
弄好這一切才告知爺爺：
“舒舒上輩子說她在太平間里無人認領(lǐng)，我就想著把位置還給她?！?/p>
“等我死了，就留下遺囑，火化后骨灰直接撒在海里，我喜歡自由，那比較適合我?！?/p>
爺爺一把抱住我，滾燙的淚滴在我的后頸。
“好孩子，你真傻?！?/p>
我裝作聽不懂，對著爺爺呵呵傻笑。
儀式完成，我腦子里的鬼便消失了。
臨走時面帶笑容。
看不清五官的面容，這一刻終于看清。
和我長得一模一樣，只是眉頭老是緊鎖著。
愿她下一世，平安喜樂。
天還沒亮，我就被喧鬧聲吵醒。
外公買了一堆好東西，上到珠寶首飾，下到豪車豪宅。
一見我來拎著東西就往前湊。
“舒舒，外公錯了，你別跟我這老頭子一般見識?！?/p>
見我不收，又發(fā)話：
“我們白家只剩你這個繼承人了，偌大的家產(chǎn)總不能拱手讓人吧？”
“白先生，我一山雞，可高攀不起。”
“管家，送客?！?/p>
轉(zhuǎn)身卻笑著說：
“爺爺，好了沒？今天該陪你醫(yī)院復(fù)診?！?/p>
說完，扶著爺爺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徒留小老頭孤寂的背影。
沒過幾天，黎舒舒是白家財產(chǎn)唯一繼承人的聲明登上頭版頭條。
一時間我成為香餑餑。
走到哪都有人圍觀。
惹煩了，我直接甩出前面被壓著簽的自愿放棄遺囑協(xié)議。
協(xié)議已簽，勿擾。
下午回家的路上，車子被人惡意爆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