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好一會,他內(nèi)心稍微平息了一些,這才開口道,“有人在朝堂上彈劾我在國喪期間娶妻生子,是為大不敬之最,將我賦閑停職,等候圣上裁決?!?/p>
段駱岐雙手緊緊攥著,強(qiáng)忍下心中想要打砸發(fā)泄的憤怒,他眼底閃過憤怒、不甘,也有一抹后悔一閃而過。
段老夫人一愣,在心中認(rèn)真的算了起來。
“你和柳氏不是在那之前......不對,國喪期間,是甜兒?”段老夫人像是后腦勺被人狠狠砸了一記悶棍,猛地抬頭,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段駱岐。
“是甜兒對不對!”段老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,上前拍打著他的后背,責(zé)備道,“我老糊涂了,沒有注意到,你怎么能犯這種錯呢!”
“咱們鎮(zhèn)南侯府重新振作起來才多久啊,光耀門楣、發(fā)揚光大還不夠,你怎么能做這樣的蠢事,這下好了!所有的努力都要白費了!”
段老夫人越說越氣,甚至一下子不小心將心里話說了出來。
話一出口,段老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口不擇言了,急忙住嘴,愣了一下。
段駱岐十分傷心失望的看著她,不敢置信道,“母親,您竟然說我蠢嗎?”
段老夫人一愣,心里卻暗暗松了口氣,好在段駱岐并沒有聽懂她的話。
“沒有,母親不是這個意思,你知道的,母親太生氣了,有時候也會胡言亂語的?!倍卫戏蛉藢擂蔚男χ?,剛才的憤怒氣場消散全無。
她急忙安撫道,“現(xiàn)在這個家里,都是靠你在苦苦支撐,你有多優(yōu)秀,母親自然是知道的?!?/p>
“都怪那個柳氏不好,引誘你犯錯,你一時大意也是有的,況且,你便是同她歡好又如何,她就不該將這孩子生下來!她連這點都忘了,看看給你帶來多大的麻煩?!?/p>
段駱岐聽到這些話,心里才舒坦了一些,原本內(nèi)心那些莫名煩躁和無能狂怒的心情也得到了疏解,他也將所有的過錯都算在了柳楹瑩的頭上。
他的眼神發(fā)狠,“母親說的對,都是柳氏的錯,她不該生下這孩子,也不該自己跑到京城來!”
“如果不是她跑到京城來,我也不會正式納她入府,她不算我的妾室,甜兒的事情本來也是能蒙混過去的,可是現(xiàn)在這個罪名是死死的扣在了我頭上,想否認(rèn)都不行!”
越說越氣,段駱岐轉(zhuǎn)頭拔腿就要去找柳楹瑩算賬。
“母親,你放心,我一定會官復(fù)原職的。我去找柳氏,您慢走。”
話音才剛剛落下,段駱岐已經(jīng)如一陣風(fēng)一樣的出了門。
段老夫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三角眼眼尾微微上揚,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。
鬧吧,最好鬧得妻離子散、孤家寡人一個最好。
“咱們也走吧?!倍卫戏蛉俗旖青咧荒ǖ靡獾男σ?,也離開了花廳。
偏院。
正坐在床頭做女紅的柳楹瑩突然聽到外頭傳來急切的腳步聲,面上一喜,連忙抬頭。
果然是段駱岐來了,遠(yuǎn)遠(yuǎn)看過去,真是行動如風(fēng)、英姿颯爽,還是那個讓她心動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