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舉動,在杜明月眼里看來是有些出格的,她完全愣住了,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低垂下眉眼,專心給自己暖手的慕子敘。
他這是做什么?
杜明月心中有個聲音在吶喊,她晃了神,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臉頰此時已經(jīng)染上了一抹紅暈,微微發(fā)燙。
杜明月暈暈乎乎的,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,慕子敘這才松開他的手,微微笑道,“現(xiàn)在應該暖和了吧?”
“嗯?嗯!”杜明月回過神來,慌亂的急忙收回自己的手,端正坐好,不知為何心虛的不敢看慕子敘,又拿起一旁的茶大口喝了起來。
慕子敘卻只覺得她現(xiàn)在的模樣很可愛,眼底的笑意更深了,如果此時杜明月轉頭,大概可以看到他眼底掩藏不住的喜歡和深情。
慕子敘輕咳了一聲,收斂起笑容,裝作無事發(fā)生,緩緩開口道,“今日,我約侯夫人相見,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,而且這次找到了最關鍵的證人?!?/p>
杜明月一聽這話,也忘記了剛才的曖昧和尷尬,猛地抬頭,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他道,“是關于段老夫人的真正身份?”
慕子敘點頭,“現(xiàn)在的段老夫人根本不是岑婉心,她就是岑宜苗冒名頂替的?!?/p>
杜明月聽了這話,驚得瞠目結舌,同時一臉困惑和不解的道,“竟然是真的?可是上次的生辰宴,岑家明明來人了,也親眼見到了現(xiàn)在的段老夫人,為什么他不戳穿?”
杜明月不懷疑段老夫人冒名頂替,甚至殺害了自己的姐姐,她只是想不明白,為何岑家對此事不聞不問,態(tài)度如此讓人寒心。
慕子敘聽了她的話沉默了片刻,半晌才道,“那就只有一種可能,他們確實知情,只是為了某種利益捆綁在一起,他們做了約定,岑家這才會同意不揭穿她的所作所為。”
“可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,岑婉心就這么莫名其妙消失了近二十年,他們岑家竟然還能接受和現(xiàn)在的段老夫人達成協(xié)議,這和狼狽為奸有什么區(qū)別!”
慕子敘看著杜明月義憤填膺又惋惜的模樣,安撫道,“天理昭昭,惡人總會得到報應的,你不要急?!?/p>
慕子敘的話再一次安撫了杜明月的情緒,她點了點頭道,“我知道了?!?/p>
“我已經(jīng)派人去將當時的證人接來京城,你再等幾日,便可親自審問她們?!蹦阶訑厝衢_口,杜明月點了點頭。
杜明月抬手,正準備再喝一口驅寒茶時,突然聽到門外走廊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。
她仔細聽過去,竟然是段駱岐的聲音,她的臉色倏地一變,完全沒有想到段駱岐竟然會發(fā)瘋追到這里,她帶著幾分歉意看向對面的慕子敘。
慕子敘的眼中并沒有任何不耐煩,反倒十分關心和心疼的看向杜明月。
四目相對,杜明月又覺得耳根莫名發(fā)燙了,她猛地起身道,“抱歉慕公子,好像給你惹麻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