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爺,你卑鄙無恥!身為領頭人,竟然敢暗害大家!”
“你們這幫狗叛徒有資格說我嗎!”
“剛才裝的大義凜然,不過是膽小如鼠之輩!竟然臨陣脫逃!”
“是啊是啊!那又怎么樣!老子只會火球術,能力越小,責任越??!”
說話的功夫,三百號修士已經(jīng)集體超越了許山,留給他罵聲一片。
饒是許山已經(jīng)提前起跑,外加瘋狂催動‘輪椅’也愣是沒跑過別人!
這也是無奈的事實。
在場所有人里只有他一個筑基初期,用最破的飛劍,飛劍上還騷包的搭個椅子。
別人都在瀟灑御劍逃離,只有他狼狽不堪...
身后響動越來越大。
許山此刻一只腳點在椅子底部的飛劍上,另一條腿盤起,屁股坐在上面。
扭著身,雙手扒在椅子背上,緊張看著身后的景象。
大地已經(jīng)被拱起了數(shù)丈高,一個猩紅的球型巨物正在加速破土!
那露出的半球,像是被剝了皮的巨型人頭一般,滿是血肉模糊。
無數(shù)血管既像術法符文又像是扭曲的蟲子,不斷翻滾蠕動。
而此前鮮血滲出的位置,竟只是一塊小小的頭皮!
側方還插著一支已經(jīng)腐朽不堪的長劍,可這長劍跟‘無皮人頭’對比起來,可笑的連個牙簽都不如。
終于,‘人頭’破土而出,快速升空,整體顯露在許山眼前!
只瞟到一眼,許山就兩眼發(fā)直,牙齒開始打顫。
他此生,甚至幻想都沒幻想過世界上有如此恐怖的生物。
唯一符合他想象的或許只有前世在網(wǎng)上看到的克蘇魯。
可是這玩意未免也太驚悚了!
一個數(shù)百丈高的血肉頭顱懸于天穹,遮蔽了一片天空,眼眶位置空空,只有深黃、暗紅色不明粘液在眼眶底部滾動。
但頭顱其他位置是密密麻麻甚至能看出縱深堆疊的無神眼球跟肉芽。
頭顱的下方則是巨大無比的口器,一張吞天巨口內層層嵌套著,有節(jié)奏的不斷伸縮,一環(huán)又一環(huán)的鋒利牙齒清晰可見。
口腔中央本該是舌頭的位置,延伸出一道粗壯的血肉,再分化成無數(shù)道觸手一般的細絲,凌空擺動。
跟頭顱比起來是細絲,但是每一條幾乎都有兩人環(huán)抱之粗。
那股極濃重的邪氣,隨著它整體現(xiàn)世,當即橫掃秘境。
一陣陰風向著四周卷去...
天空開始出現(xiàn)道道裂痕,那是秘境崩潰的征兆。
許山一口酸水嘔出,大腦像針扎一樣疼痛,不敢再直視對方。
只多看了兩眼,他腦中的噪音就開始加倍狂躁,讓人頭痛欲裂。
與此同時,一直藏身在戒指中的張彪也哀嚎起來。
“許爺!怎么回事...我頭好疼,受不了了!”
許山掏出一盤子菜,放在鼻端嗅著。
特殊的菜品只能稍稍緩解一下負面作用,根本不能治本。
但是這也夠了,盡快保持神志逃離這怪物氣勢籠罩的范圍就好。
它還在天上沒有動作,而且那么大的體型,跟一座山一樣行動應該不會太快。
許山慌忙逃竄,同時施展出了極高超的御劍水平!
只見他單腿立在劍身前段,彎著腰邊飛邊瘋狂拆起座椅...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