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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(第1頁)

她究竟憑什么?

就憑那一張會混淆黑白顛倒是非的嘴?

這般想著,裴鶯時心底的怨憎又濃郁了幾分。

但她并未因此就放棄反駁對方。

畢竟像這么好的機會三個月之內(nèi)很難再找到第二回了。

太皇太后的壽宴一年一度。

若再想等到下次進宮的機會,便只能在四個月后的秋菊宴上。

可4個月于現(xiàn)在的她而言,有些太久了。

為避免夜長夢多,裴鶯時必須確保自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(nèi)將對方按死在地上,讓其永無翻身之日。

打定了主意后,她隨即膝行了兩步。

再次淚眼連連的抬眸看向皇上。

像是要將自己眼里所有的可憐勁兒都用光。

裴鶯時只想著如何翻轉(zhuǎn)此時的局面。

卻并未察覺就在此時,太皇太后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厭棄。

“啟稟皇上?!?/p>

“既然搜身的結(jié)果已經(jīng)明了,臣女”

“臣女斗膽,懇請皇上即刻為沈枝意定罪。”

“如此也好證明臣女的清白。”

安靜的大殿上,只剩下她帶著哭腔的話音。

見狀,皇上并未即刻回答,而是沉頓了好一會兒才將目光轉(zhuǎn)向沈重。

出于私心來說,皇上對于沈枝意的印象并不算好。

剛才在聽到裴鶯時哭哭啼啼的申訴時,他便有些動搖,想將此事的罪責推到沈枝意頭上。

宣判搜身也不過是走個流程而已。

誰曾想,在沈枝意的身上竟然搜出了一塊兒壽康宮的腰牌?

壽康宮那三字刻在腰牌的正面。

所以除他之外,旁人并未看清,只當是一個普通物件。

但他自然清楚這一塊兒腰牌的分量。

額娘常年住在壽康宮中,極少在宮內(nèi)走動。

即便是偶爾出席公宴,也沒親自開口同誰交談過。

如今,她能將自己宮內(nèi)的腰牌贈給這么一個幾乎沒什么身份背景之人

便說明,她定是在心底認為與此人極為投緣。

思緒流轉(zhuǎn)間,皇上理清了沈枝意與壽康宮之間的細微聯(lián)系。

便也知曉了該如何定奪此事。

既然對方是額娘看重之人,那么自己便不能隨心所欲的偏袒另外那個裴鶯時了。

只能秉公辦理此事。

更何況此刻的情形

本就對沈枝意有利。

注意到皇上將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時,沈崇心一橫,也開口附和道。

“啟稟皇上,臣之養(yǎng)女沈枝意犯下今日這般錯,實乃是臣教化不當之過。”

“但其本應(yīng)養(yǎng)在裴家?!?/p>

“興許本性難改,即便是再教養(yǎng),也難以改掉她的本性?!?/p>

“若是今日,皇上能賜罪于她,便算是您替裴家管教她了?!?/p>

“想必,她也會知錯便改的?!?/p>

這話一出,饒是皇上都有些目光發(fā)滯。

十幾年的養(yǎng)育之情竟也能一朝割舍。

想不到他這位朝臣竟是這般絕情之人。

若是日后朝中掀起什么風(fēng)潮,他豈不是會有極大的可能背棄自己,投奔旁的陣營?

聯(lián)想到此處時,皇上暗自將此事記在了心底。

沈枝意的面色看似平靜,心底也泛起了波瀾。

她并非沒見識過自己這位父親的薄情。

但每每親自領(lǐng)教時,還是會有些難以忍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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