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是我收拾行李時意外發(fā)現(xiàn),要被你蒙在鼓里多久?!”
眾人皆是臉色一變。
下一秒,一直在角落默默無言的沈如枝紅著眼走出來。
她哽咽了:
“嶼哥,是我配不上你。謝謝你這么多年了一直記得我。”
她又看向我,“姐姐,違背與換魂師立下的誓言,家族會遭到反噬的,后果無法估量?!?/p>
“就當是為了我們家,你也不能離婚?!?/p>
厲江嶼看著她,眼底閃過一絲心疼。
他用緩慢又不舍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再睜眼,他恢復那副清冷的樣子。
“清梨,我寫了那些……算我對不起你?!?/p>
“不為別的,就沖你為我生過一個孩子,我都會對你的余生負責?!?/p>
爸爸氣沖沖地接腔:“對啊,所有人都為你退一步了,你就老實一點。”
“不然,別怪我沒有你這個女兒!”
在場的眾人也開始交頭接耳。
各種嘲諷不滿的話都說出口。
“這沈清梨怎么這么能作啊,所有人都哄著她了還要鬧?!?/p>
“要我說就是江嶼太寵著她,導致她現(xiàn)在無法無天,目中無人!”
……
這些刺耳的話砸向我的耳膜。
可我不會再被牽起任何情緒。
五年了,他們總在挑我的刺。
就因為原本跟厲江嶼結婚的人本不該是我。
我偏偏在那時被查出是至純的陽體。
我疲憊地揉了揉眉心。
“爸,你要真嫌我丟人,等我離完婚就和你斷絕父女關系。”
有人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真絕情啊!”
厲大伯蒼老的面容皺成一團,半晌后語重心長道:“你這又是何必呢?!”
“既然這樣,我們沈家也不留你了!”
“斷親儀式正式開始,跪下!”
沒有猶豫,我跪在蒲團上,目光清明地面對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。
厲江嶼攔住大伯舉起的藤棍,目眥欲裂。
“算我求你了沈清梨,別鬧了!”
我抬眸,視線掃過他因激動泛紅的臉龐。
勾了勾唇,“厲江嶼,我告訴你個秘密。你就不會再攔我了。”
爸爸和厲大伯猛地瞪大渾濁的雙眼,聲音同時響起。
“不行!”
“陰體并非不能與你生育,只是她生下的只能是女兒?!?/p>
“當年他們?yōu)榱俗屇愫臀医Y婚,才說謊騙了你?!?/p>
砰地一聲,厲江嶼松開攔住厲大伯的手,迷茫又震驚。
帶刺的藤棍狠狠地打在我身上。
每一棍都帶了十足的力氣。
厲大伯顯然很生氣了,一點情面不留。
沒多久我后背皮開肉綻,白色的上衣被血浸透。
我支撐不住咳出一口血,雙手頂在地面。
身后傳來悶哼,和骨頭碎裂的聲音。
艱難地轉過頭。
厲江嶼攤開握住藤棍的手,掌心血肉模糊。
他的氣息有些不穩(wěn),看向我時眼里閃過不忍。
“謝謝你告訴我真相?!?/p>
“四十九棍打下來,你必死無疑。別再嘴硬了,去醫(yī)院吧?!?/p>
“離婚的事,我會好好考慮。”
汗水流進眼里,火辣辣的。
讓人忍不住落下淚來。
眼前一黑,我徹底失去意識。
再次睜眼,床邊站著一個纖細的身影。
沈如枝瞇著眼,突然笑了,“親愛的姐姐,你怎么知道那件事了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