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這么久的雨,她衣服濕漉漉的,又吹著風,她很冷。
鐵藝門打開,她聽到聲音,立即抬眼往身后看去。
沒有盛澈。
只有個陌生的管家往她過來:“太太,您在這里有礙觀瞻,請您馬上離開這里?!?/p>
客氣的話,帶著強勢的要求。
夏若只稍稍一想,就知道是盛澈要她走。
她扯了扯嘴角,努力對管家友好:“我馬上就走?!?/p>
管家不語。
夏若往他問:“盛澈他,什么時候出去?”
管家開口:“少爺?shù)男谐?,不是我一個做管家的能了解的?!?/p>
她手慢慢的收緊:“以后他就住這邊了嗎?”
在之前,盛澈幾乎不會到這邊來。
他有自己住的地方。
對方:“目前是的?!?/p>
盛澈前些天就讓人把他的東西搬過來,管家什么的也全部帶過來了。
看樣子,確實準備在這邊小住一段時間。
夏若呼吸窒住。
她低低的應著:“我馬上走?!?/p>
所以。
她在這里等這么久,這里面是有人在的,只是她現(xiàn)在沒資格在這里住,所以沒人搭理她。
哪怕,她現(xiàn)在是盛澈名義上的太太。
他們還有結婚證。
她和月月在這里的一切痕跡,都會被盛澈清除掉。
他給她和月月的“恩賜”,被他收回也在情理之中。
夏若只是想離婚。
想努力的帶月月去過正常的生活,能見陽光,能上學,能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愛。
夏若走了一段距離,頭疼得不行,渾身發(fā)寒。
背心直接涼透。
頭像是快要炸開。
她好像感冒了。
夏若將指甲捏進肉里,腳步虛浮也強迫自己不要倒下。
她不能倒,不能去看醫(yī)生。
因為手里的錢不多了。
夏家給的錢
她想讓月月有愛月月的舅舅,哪怕私底下見。
如果收了夏家的錢,她知道這意味著什么。
所以那張卡還在醫(yī)院的床頭柜里,她沒拿。
夏若撐著到了一處公園,在石桌邊上倒頭就睡,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,頭更痛了。
但好在她人清醒了不少。
盛母的電話打了過來,語氣還算和氣:“來月月,奶奶問問媽媽,排骨湯什么時候送來?!?/p>
“奶奶待會兒喂月月喝好不好?!?/p>
月月歡快的應著:“好,奶奶。月月好幸福”
盛母笑著:“快小手從奶奶身上拿開,奶奶要跟媽媽打電話講悄悄話了,月月不許偷聽哦?!?/p>
“好?!痹略曼c頭:“奶奶你接了電話之后要過來哦,偷偷走掉月月就不吃感冒藥啦。”
稚嫩的聲音,帶著撒嬌的味道。
在夏若面前,月月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緒,只有敏感。
聽得出,盛母確實對月月不錯,才讓月月喜歡。
盛母到了走廊外,語氣冷了些質問:“我昨天陪月月到現(xiàn)在,你跟阿澈怎么樣了?”
“昨晚,你們睡一起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