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酒店里面的浴袍好像有點大,經(jīng)過這些天的折騰,瘦了很多的她穿在身上有點松松垮垮的。
白皙的脖頸下,精致的鎖骨明顯,她因為緊張呼吸還略微急了不少。
那雙眼輕顫著,防備的看著他。
她聲音不大,比較怕他:“有什么事嗎?”
在這種情況下,她甚至不記得跟盛澈提離婚的事了。
盛澈往前走了一步,她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,門也隨著她的動作,更開了一點點。
她手收的更緊了。
他依然沒有出聲。
她和他僵持著不敢動。
不知道盛澈來這里的目的。
腦子里也在復(fù)雜的轉(zhuǎn)動著,她不清楚盛澈是不是因為在蘇家的事情,過來找她算賬。
不是嫉妒或者吃醋,陸思延和她在一起。
而是她在他的允許之外,有了能過上正常日子的苗頭。
盛澈手扣上了她的后腦勺,將她往前帶了些,在她驚慌想逃離的目光中,往她面前湊近了點,她呼吸都窒住。
就在她以為他的唇要觸碰到的時候,他停了動作,帶著濃濃酒味的呼吸落在她臉頰上。
“這么快,又勾上陸思延了?”
譏諷的語調(diào)。
夏若:“”
她臉在泛白,盛澈沒什么情緒的扯了扯嘴角:“他是你哥,你覺得你們有未來?”
“夏家,會允許你們在一起?”
他松手,重新將手收回,跟她的身體離開了距離,冷漠的瞧著她。
好像酒也醒了不少。
夏若眼眶在發(fā)紅,手也緊緊的揪著她的浴袍邊緣。
“這跟盛總沒什么關(guān)系?!?/p>
盛澈冷嗤一聲,沒搭理她,直接離開。
夏若在原地站著,站了很久,腦子里是盛澈剛才的那些話。
所以,他只是來給她警告,讓她不要妄想能過上正常日子?
他甚至可以為了將她踩在腳下報復(fù),也對陸思延出手?
有了這個想法之后,夏若的表情都變了不少。
不行的。
陸思延那么好,她不能讓陸思延因為自己受到牽連。
夏若沒有睡覺,換了衣服,急急地打車去了醫(yī)院。
看到陸思延在病床邊上給月月讀故事書的時候,她心才平靜了不少。
腦海中又想起夏母過來的時候,給她一張卡,要她離開,離陸思延遠一點。
那張卡里的錢,確實能度過她燃眉之急。
可月月沒戶口,她想帶月月走,無論是高鐵還是飛機,都沒那么容易蒙混過關(guān)。
陸思延給月月講完的時候,月月瞧見門口的夏若,立即開心的朝她招手:“媽媽,舅舅剛才給我講了故事,他講得故事,跟你講得一樣好聽?!?/p>
很明顯,月月現(xiàn)在完全忘了今天還在跟夏若生氣的事兒。
現(xiàn)在也沒空記起盛母來了。
陸思延也隨著月月目光往她看過來,問:“你怎么來了?不好好在酒店休息?”
夏若神色復(fù)雜應(yīng)了聲:“我睡不著,想月月了?!?/p>
他無奈的嘆口氣。
倒也沒苛責(zé)夏若。
只是讓準(zhǔn)備了個舒適的床:“那你們睡,我在這里守著你們兩個。”
夏若睡覺的時候,是挨著月月旁邊的,她緊緊的拉著月月的小手。
想要尋求一點可憐的安全感。
分明陸思延是個很好的哥哥。
她偶爾也病態(tài)的渴望一個溫暖的家人愛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