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澈瞧她,薄唇微啟:“夏若,你真像一條狗。”
為了救夏月月,在他面前卑微的搖尾乞憐。
害怕他一怒之下,將夏月月的錢停掉。
夏若身子顫了顫,聲音也不穩(wěn):“盛總說的是。”
她努力讓自己不要跟盛澈吵,不要忤逆他的意思。
月月有了活下來的曙光,她要盡量維持這光一直亮著,不能讓它在自己手上熄滅。
盛澈沒再搭理,“嘭”的一聲將門關(guān)上。
夏若稍稍松了口氣。
至少他現(xiàn)在沒刁難自己。
夏若離開盛澈的別墅,去了醫(yī)院陪月月。
月月勉強退了燒,人還呆呆愣愣的躺在病床上,手背上是輸液針,小臉通紅,眼睛里帶著些淚花。
但沒哭。
她看得格外心疼。
趕緊往月月過去,月月歪了腦袋茫然地看著夏若,眨了一下眼睛:“媽媽?!?/p>
沒哭沒鬧,跟之前脆弱敏感的小女孩截然不同。
月月:“爸爸真的不要我們了嗎?”
夏若:“”
她很久都沒聽月月提盛澈了。
現(xiàn)在月月生病突然提及,是因為在心底最深處,她還是在悄悄愛盛澈的嗎?
只是愛盛澈太辛苦,太委屈了,所以才努力去適應(yīng)愛上其他的“爸爸”。
只要盛澈的身份不是她的爸爸,她就放棄他。
可到后面,夏若并沒給她找到合適的“爸爸”,她的情感得不到寄托,所以又將這些情緒轉(zhuǎn)回了盛澈身上。
夏若深吸口氣,將月月另外一只小手拉著,心疼地道:“要的,爸爸要的?!?/p>
月月繼續(xù)歪著頭看她,好半天都沒出聲。
只是那張小臉更紅了。
好像因為生病,她的反應(yīng)都變得更慢了。
夏若手輕顫著,也在努力克制,不想讓自己在月月面前表現(xiàn)出任何的脆弱。
她想做月月最堅強的依靠。
好像除了她,只有盛澈能讓月月覺得安心。
可盛澈盛澈怎么會來看月月,怎么會關(guān)心月月的一切。
夏若心底更是堵得慌,盡量讓自己不要多想,不要對盛澈有過多期待。
夏若伸手揉了揉月月的頭發(fā),月月稍稍動了動身子,往她手掌貼近想蹭蹭,但沒太大的力氣。
就只能簡單的做個小動作,離她手掌更近了一點點而已。
還沒扯開嘴角跟夏若笑,已經(jīng)昏昏沉沉暈了過去。
月月這邊有醫(yī)護人員守著,見月月暈了,立即讓夏若讓一讓,開始給月月治療。
一整晚,月月都在反反復復的發(fā)著燒。
醫(yī)院里面積極治療。
夏若眼眶生出了重重的黑眼圈。
第二天天一亮,夏若跟這邊的護工吩咐好照顧月月,等月月醒來立即給自己打電話發(fā)消息,并且告訴月月自己去找醫(yī)生了,很快就回來。
做完這些,夏若就匆匆去了月月的主治醫(yī)生那邊。
骨髓配型,昨天太晚了,醫(yī)院沒有這方面專業(yè)的醫(yī)生在,根本做不了。
現(xiàn)在這些醫(yī)生也都上班了,夏若過去就找主治醫(yī)生給開了單子。
主治醫(yī)生一邊開單子,一邊跟夏若說道:“因為盛總那邊給了資助,目前盛月月小朋友賬上的可用資金比較多,所以為了療效,我建議用好一點的治療藥物?!?/p>
“你沒意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