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家伙張嘴就喝,砸吧幾下嘴,又張開了粉嫩的小口。
夫妻倆一臉幸福的看著,一點一點喂。
小家伙足足喝了一碗,這才沉沉睡去。
把她放到一旁,李香秀含情脈脈地看著張寶山:“謝謝你啊?!?/p>
“養(yǎng)老婆孩子天經(jīng)地義,謝我干啥?!睆垖毶叫弊诳贿吷?。
李香秀抿著嘴,輕輕拉起他的手,一切不需要多說,情意都在其中。
張寶山突然鬼靈精怪地挑了挑眉毛,小聲說:“其實我也有私心?!?/p>
“什么意思?”李香秀微微蹙眉。
“我也是擔(dān)心這個小家伙把你咬壞了,以后我就沒得吃了?!?/p>
李香秀頓時滿臉通紅,用力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:“胡說八道,你這么大人沒個正形!”
“疼啊?!睆垖毶揭魂嚢Ш俊?/p>
“活該!”李香秀下炕,耳朵都紅了。
她一邊在鍋邊忙活,一邊嗔怪地瞅了他一眼。
張寶山斜倚在門框上,抱著胳膊,饒有趣味地看著可可愛愛的媳婦。
“咋了?”李建國進門,發(fā)現(xiàn)氣氛有些不對勁。
“沒什么,”張寶山笑嘻嘻地說,“香秀不愿意給我吃的?!?/p>
“你這孩子,”李建國變臉,輕輕拍了一下女兒,“你才過幾天好日子,想造反啊。”
“哎呀爹!你不知道,他”李香秀又羞又怒,卻又沒法明說,急的一跺腳。
張寶山哈哈大笑。
“寶山!”門口突然傳來李在民的聲音。
轉(zhuǎn)頭看去,李在民拎著個紙包走進來。
“會計來了,進屋坐?!崩罱▏焓终泻?。
張寶山收住笑臉,知道對方肯定有事。
“二叔,”李在民把紙包遞給李建國,“里面是一點白糖,別嫌棄?!?/p>
兩人說了幾句客氣話,就進了屋,在炕上坐著。
李香秀有些緊張,就像學(xué)生見了老師。
“會計,是我算錯什么了?”
“沒有香秀,你做的很好,我是來找寶山有點事兒?!?/p>
“噢,那你們說?!崩钕阈闼闪丝跉猓D(zhuǎn)身去灶臺忙活。
張寶山盤著腿,上下審視著對方:“會計,有啥事你就直說?!?/p>
李在民搓了搓手,支支吾吾嘀咕了半天。
但說來說去都是些車轱轆話。
張寶山有些不耐煩:“你想來蹭飯?”
“是啊,”李在民明顯心不在焉,下意識的點頭,但立刻回過味兒來,趕緊擺手,“不是不是,唉,那我就直說了。”
“大隊不是有片林場,現(xiàn)在數(shù)目對不上,還差十根木頭?!?/p>
他說的木頭可不是小樹枝,而是正兒八經(jīng)的大樹!
張寶山臉色微變,意有所指的問道:“該不會是有人貪污吧?!?/p>
“這可不能亂說,”李在民擺正臉色,但緊跟著滿臉哀求,“其實是咱們隊里往鎮(zhèn)上報指標(biāo)的時候,我放了個衛(wèi)星。”
“現(xiàn)在沒辦法了,你就幫幫忙,和我一起進山里砍十棵?!?/p>
“不用你去運回來,我找人。”
張寶山有些無語:“那你隨便去山里砍不就完了,反正現(xiàn)在也沒有人管?!?/p>
“不行,我報的是松木!而且是正兒八經(jīng)的美人松?!?/p>
這個時候美人松雖然沒有被列為保護植物,但也是稀有玩意兒。
張寶山都瞪了眼:“你報上去十根美人松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