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香秀臉色微變,臉色唰一下蒼白。
她后退幾步,捂著腦袋幾乎要暈倒。
“媳婦!”張寶山趕緊過去攙扶。
“起開,別碰我?!崩钕阈阋话淹崎_他。
“我真是沒想到,”她扶著門框,有氣無力的低著頭說,“你還是死性不改。”
“好日子才過幾天,你又要像以前一樣,出去找那些讓人惡心的東西?!?/p>
在她心中,張寶山去了一趟赫哲族的領(lǐng)地,就已經(jīng)和那里的女人勾搭上了。
這不是死性不改是什么?!
張寶山愣在原地,這才意識到自己話還沒說完。
眉毛上揚,他趕緊接著解釋:“媳婦,我對天發(fā)誓,我和那個胡薩啥事兒都沒有?!?/p>
“就是在接頭的地方,她把我當(dāng)壞人了,拿刀頂著我的后腰?!?/p>
“估計就是那時候,她的頭發(fā)掉到我身上了?!?/p>
說完這一大串子,他的目光在李香秀和岳父身上來回轉(zhuǎn)動。
見二人不說話,他急得直甩手:“我說的都是真的!”
李建國臉色鐵青:“這天底下真有這么巧的事兒?”
“他不是巧,”張寶山真是欲哭無淚,苦笑著說,“他還真就是這么巧!”
“媳婦兒媳婦兒,我說句不中聽的話?!?/p>
“我要是真和別的女人亂搞了,我還會回來嗎?”
“最起碼我也得在那里多住幾天,你說是不是?”
李香秀的表情終于有所松動。
她低著頭想了想,怯生生地詢問:“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
“剛才那些從我嘴里蹦出來的話,有一個字是假的,你活劈了我!”
李香秀抽了一下鼻子,轉(zhuǎn)頭望著父親。
后者皺著眉,思考著張寶山說的那些話,覺得也挺有道理。
“寶山,真是我們誤會你了?”李建國伸著脖子,目光盯著他的眼睛。
張寶山?jīng)]有絲毫不耐煩,擺正臉色:“爹,媳婦兒,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咱們家的事情?!?/p>
“好。”李建國松了一口氣,看著女兒點頭。
李香秀低著頭擦眼淚,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下了。
“媳婦兒,對不起,讓你擔(dān)心了?!睆垖毶绞譁厝?,過去輕輕替她擦去眼淚。
“你別這么說,是我誤會你了,我該向你道歉。”李香秀也不是那種性情擰巴的人。
大家把話都說開了,心里也都徹底敞亮。
“今天先好好休息吧,明天一早我就去供銷社,把這些東西換出去?!睆垖毶娇粗?。
第二天到了供銷社,張寶山推門進去,一時之間有些愣神。
里面空蕩蕩的,竟然一個人都沒有。
按照以前,供銷社的老板早就屁顛屁顛地跑出來迎接他了。
“你找誰呀?”一個大胖女人走出來。
簡單的四個字,在她嘴里透著一股尖酸刻薄的勁兒。
上下打量一圈,張寶山想起之前他見過。
這不是供銷社老板的老婆嗎?
“嫂子,”他笑呵呵地迎上去,把包袱放在柜臺上,“我弄了些好山貨,想著過來換點東西?!?/p>
“去去去,我們這不換東西,要么給錢,要么交票?!壁w二芳翻了個白眼兒,轉(zhuǎn)身就要先開布簾子回到后堂去。
她懶得相當(dāng)厲害。
其實今天上午已經(jīng)來過幾個人,但她就是在后面躲著,不愿意出來接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