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高峰看了看旁邊的張寶山。
后者走到眾人前面:“都聽好了,進(jìn)了山以后一切聽我指揮。”
“不管出現(xiàn)什么情況,誰都不準(zhǔn)亂喊亂叫,不準(zhǔn)亂跑?!?/p>
“我丑話說在前頭,誰要是掉了隊(duì),沒人去救他?!?/p>
眾人面面相覷,全都眼神堅(jiān)定地點(diǎn)頭。
張寶山的威信在這些村民,尤其是男人眼里非常高。
畢竟誰都看得出來,人家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(gè)紅火。
更別提之前還有干掉老虎和狗熊的光輝事跡。
“寶山,你就放心吧?!?/p>
“要不是你回來,劉書記讓我們進(jìn)山,我們也不敢?!?/p>
“沒錯(cuò),你就放心大膽的指揮我們!”
“好!”張寶山繃緊嘴唇。
一行人趁著凌晨的微光,浩浩蕩蕩地進(jìn)了山。
深秋山中格外寂靜。
只有人的呼吸聲,和腳踩在枯枝爛葉上的沙沙聲。
“寶山,”劉高峰拄著木棍,神色苦澀,“咱們這都走了一頭午了,啥也沒瞅見呀?!?/p>
“入了秋,各種玩意兒都藏了,沒那么容易找?!?/p>
“而且,”張寶山皺著眉望向山,“我也覺得奇怪,這山空空蕩蕩的,不應(yīng)該呀?!?/p>
“反正都晌午了,先歇一會(huì)兒唄。”李德靠在一棵大樹上。
“行,你們在這休息一會(huì),我去前面看看。”張寶山提著槍往前走。
眾人各自落座,拿起帶的干糧啃了幾口。
但誰也不敢多吃,生怕接下來沒吃的。
這可不是在村里,沒有吃的大不了我炕上一躺,硬挨一天就是了。
人在饑餓的情況下繼續(xù)走上路,體內(nèi)能量的消耗非??植?。
張寶山按照平時(shí)的習(xí)慣,來到了一處泉眼。
在旁邊洗了洗手,他用手捧起一汪泉水含住。
此時(shí)的水很涼,可不敢隨便往下咽,要不然立馬拉肚子,比什么瀉藥都好使。
一直到水溫?zé)?,他才小口小口往下咽?/p>
坐在泉眼旁邊,他的臉色更加難看。
按理說,就算動(dòng)物都藏起來,也不可能不出來喝水。
可這泉眼的周圍,連半個(gè)腳印兒都沒有。
“難道都躲到深山里去了?”他喃喃自語。
休息片刻,他起身回去。
“這次恐怕得往深山里走了,大家伙做好準(zhǔn)備?!?/p>
眾人互相看了一眼,沒有多余的怨言,各自起身,繼續(xù)往深山里走。
再往前就沒有什么路可言,張寶山和李德走在前面,拿著鋒利的砍刀,削斷樹木和枯藤。
這些東西枯死之后,都變得格外堅(jiān)韌,兩人只能走一段休息一段。
“寶山,咱們可別真的一無所獲?!?/p>
“噓!”張寶山突然捂住他的嘴,同時(shí)向后往下一揮。
眾人立馬警覺,紛紛蹲下,睜著眼睛順著他的眼神往上看。
只見三四只野雞撲騰著在天空中劃過。
“哎!”李德抬手指著。
張寶山已經(jīng)抬槍瞄準(zhǔn)。
砰砰砰!
三聲槍響過后,野雞直直墜落到林子中。
“走!”張寶山一馬當(dāng)先竄出去,很快就跑到地方。
兩只野雞歪倒在一旁,還有一只正在不斷地?fù)潋v。
“哈哈哈!寶山,好槍法呀?!崩畹聸_過去撿起來。
張寶山卻沒有看他,而是望著野雞飛來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