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壞了!雪盲癥?!睆垖毶浇K于反應(yīng)過來。
他們走了這兩三個小時,一直都在盯著雪面,抬頭也看不到其他顏色的東西。
眼睛已經(jīng)受不了。
“哎喲,你的臉咋這粉呢,跟猴屁股似的。”李德瞇眼看著他。
其他人也都停下腳步,各自揉搓著眼睛。
“都不要揉!”張寶山連忙制止。
“這是雪盲癥,閉上眼,多緩一會兒就好了?!?/p>
李德閉著眼睛說:“可咱們也不能一直這么著啊?!?/p>
“還得追腳印呢?!?/p>
“一會兒睜開眼,還得犯毛病。”
張寶山想了想也是:“一會兒緩過來以后,各自找一塊布,得是那種能透光的,蒙在眼上?!?/p>
“管用不?”李德閉著眼睛歪頭詢問。
“廢話。”張寶山?jīng)]有多說,也閉著眼睛,在包里一陣摸索。
每次進(jìn)山他都會攜帶一些干凈的棉布條,卷成一卷兒,必要時用來包扎。
這種棉布條很薄,像紗布一樣,這時候正好派上用場。
蒙在眼上系得不松不緊,他試探著睜開眼。
果然,雖然視線受到些許影響,但同樣也不刺眼了。
其他人各自照做,他們倒是沒有提前準(zhǔn)備棉布,不過他們這次出來身上穿的本來就不是棉服。
就是比較單薄的布料,撕下一條來蒙在眼上剛剛好。
“哎,你別說,真不刺眼了?!迸肿宇H為驚奇。
“哈哈哈,寶山你還真有門道?!?/p>
“寶山哥真厲害,啥都懂?!?/p>
“行了,別多說了,”張寶山望著前方,“抓緊時間繼續(xù)往前。”
終于,他們跨過這片雪原,遠(yuǎn)處看到一小叢樹林。
孤零零的出現(xiàn)在雪原之上。
一只棕灰色的野兔正在那里扒雪,聽見動靜,兩根耳朵左右轉(zhuǎn)動,漸漸對準(zhǔn)張寶山這邊。
兔子猛然抬起頭,但為時已晚。
槍聲在同一時間響起。
砰!
兔子本能的跳起來,半空中就失去生機(jī),重重摔在雪中。
兩三步跑過去,張寶山拎著兔耳朵提起來。
“那還有一只!”喜子指著左邊大叫。
“我來!”李德抬手就是一槍。
這么近的距離,他沒有打不中的可能性。
伴隨著這一槍,樹林底下的草里突然竄出十幾只兔子,朝著周圍狂奔。
蹄子掀起雪花,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(fā)光,但轉(zhuǎn)瞬就變成鮮血崩飛。
張寶山和李德站在原地端著槍。
就像是打移動靶一樣,每一次槍響都會有一只兔子摔在雪里。
終于槍聲停息。
喜子帶著人過去撿兔子,拎回來堆在一起,足足十五只!
“哈哈哈,這一下咱們的口糧不愁了?!崩畹赂裢飧吲d。
張寶山笑著點頭:“是啊,不過這玩意兒還是太小了,咱們得去打些大家伙?!?/p>
“???”李德收住笑臉。
他低頭看了看旁邊狼的腳?。骸澳阍摬粫且ゴ蜻@些chusheng吧。”
張寶山露著牙,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:“當(dāng)然了,狼肉多呀,一頭就夠一家人吃好幾天?!?/p>
“太危險了吧?!迸肿幼旖浅榇?。
“放心,咱們這么多人,好幾桿槍,難道還怕一群狼嗎?走吧!”張寶山自信地走在前面。
眾人面面相覷,也只好趕緊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