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(wèi)生間內(nèi)。
傅晚用清水洗了把臉。
她酒量還沒差到這個地步。
而且來之前也預(yù)料到免不了要喝酒,還特意給自己按照之前學(xué)的扎了幾針,于情于理,都不該醉成這樣才是。
傅晚手撐著洗手臺,看著昏暗燈光下鏡中的自己,視線愈發(fā)得模糊,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,試圖讓自己清醒點。
她摸了摸口袋,這才想起來,手機落在卡座里了。
“不好意思?!?/p>
傅晚踉踉蹌蹌走出衛(wèi)生間,剛到門口,就撞到了人,意識雖然有些模糊,但禮貌和基本素養(yǎng)倒是依舊還在。
“包包小姐?”
周青石挑眉,眼角眉梢都帶著戲謔。
傅晚蹙眉,白凈的一張臉此刻紅暈得厲害,“你認(rèn)錯人了?!?/p>
“沒認(rèn)錯?!敝芮嗍髦缹Ψ绞钦l,可偏偏下意識喊成包包小姐。
畢竟二人就是因包“結(jié)緣”。
周青石也是個“浪蕩子”,此時此刻傅晚是什么狀況,摸不清十分,八九成也是能夠知道的,傅晚應(yīng)該是被下藥了。
他伸手扶住了就要摔到的傅晚,“小包包,看你這樣子,像是被人算計了啊?!?/p>
傅晚搖搖腦袋,很努力地想要穩(wěn)住身形,但發(fā)現(xiàn)很難,相當(dāng)難,“別,別碰我?!?/p>
“好?!敝芮嗍故呛苈犜?,松開手。
下一秒,傅晚身體沒了支撐,就像一側(cè)直直倒去,被周青石一把又拽了回來,揶揄道,“瞧瞧,何必苦苦支撐呢?”
傅晚整個人呼著熱氣,只覺得渾身燥熱得厲害,明明就已經(jīng)穿得很少,酒吧內(nèi)冷氣也是開得十足,可是就是覺得熱,好熱。
她整個人都倒在了周青石的懷里,周青石鼻尖縈繞著專屬于女人身上獨特的清香氣混著酒味,他視線一瞥,看見白皙修長的天鵝頸。
周青石低聲罵了一句,“小包包,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吶?!?/p>
“狼入虎口?!?/p>
這位來頭不小,就算是周青石此刻動了些什么不該動的歪心思,他也不敢做什么。
傅家在京城是什么樣的能力,周青石再清楚不過,他可不是貪圖一時享樂之人而牽連整個家族的性子。
是紈绔子弟沒錯,但到底還有自己的分寸。
他叼著根煙,攔腰將人抱了起來,說的話有幾分含糊不清,“這一次,你還真是欠我個極大的人情。”
“放下她。”
顧聿白一直有讓人跟著傅晚,所以基本上是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,感到酒吧門口,就見周青石懷里有個熟悉的身影,大步走來,臉色鐵青。
周青石臉上依舊是有笑意的,不咸不淡掃過懷里還在小聲呻吟的女人,開了口,“顧總,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要送人回傅家,顧總煩請讓讓?!?/p>
“放下她?!?/p>
顧聿白冷峻的下頜線緊繃著,“周青石?!?/p>
周青石有些玩味地頂了頂后槽牙,這女人身邊還真都是大人物啊。
“又不是東西,如何放?隨手一丟?”周青石心態(tài)是好,這個時候了,還有模有樣說笑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