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妮?!”
“你怎么來了?”
看清來人的面容,傅晚的訝異溢于言表。
疑問的語氣惹得安妮有些不滿,“干嘛,不歡迎我嗎?之前你不是說,我們算是朋友嗎,你就這么對待你的朋友嗎?”
“還是說,你說的根本不是真心話而是客套話?”
“難怪之前都說中國人都是假客氣,以前我還不信,現(xiàn)在我信了?!?/p>
“”
傅晚一時語塞。
她不是不想解釋,更不是心虛,只是安妮從出現(xiàn)到現(xiàn)在,這小嘴就跟機(jī)關(guān)槍似的,“噠噠噠”瘋狂輸出,壓根沒給她說話的機(jī)會。
安妮雙手抱到胸前,意見更大了,“你不說話,是不是因為被我說中了?”
傅晚聳了聳肩,“這種情況,我說什么你恐怕都會覺得我在找借口吧?”
正在氣頭上的人,看任何人和任何事物都不會順眼。
既然說什么都不對,索性不說了。
“那你也不能不說?!?/p>
“好好好,你說得對,是我的問題?!?/p>
“為了表示我的歉意,我決定拿出我珍藏許久的咖啡豆,給你來杯我親自做的提神醒腦的手沖咖啡?!?/p>
說著,傅晚微微彎腰,沖著安妮作出邀請的手勢,“不知道我是否有幸,請這位美麗的小姐到我的辦公室小坐一會兒?”
安妮這種小作精的性格,相處的秘訣其實就是哄著。
再就是,倆人當(dāng)下站的地方就在茶水間附近,人多耳雜的,實在不適合說話。
果不其然,安妮迅速消了氣,“帶路吧?!?/p>
到辦公室內(nèi),傅晚花了十多分鐘,十分精細(xì)地做了杯咖啡遞給安妮,“新學(xué)的手藝,新淘到的好豆,好咖啡對你來說可能司空見慣了?!?/p>
“但對我來說,你可是第一位能擁有如此高的待遇的哦。”
因為了解安妮為人的品性,傅晚每句話都說到了安妮的心坎上,三兩句話就把安妮哄高興了。
待時機(jī)成熟后,傅晚才問道,“話說回來,你什么時候來的京城?還有啊,我沒記錯的話,上次你走之前不是說短期內(nèi)可能沒時間過來了嗎?”
當(dāng)時聽說安父病重,可能不久于人世,因為安父是安家的掌權(quán)人,一旦他逝世那牽涉的問題可都不是小事。
于是安家所有晚輩都被召集回去了,安妮就更不用說了。
“剛到?!卑材菝蛄丝诳Х?,放下手中的杯子,解答了傅晚的疑惑,“誰能想到那個人命那么大,竟然硬生生挺了下來?!?/p>
“醫(yī)生說只是腦死亡,目前生命體征是平穩(wěn)的,所以不用管了。我想也許這就是你們說的,禍害遺千年的意思吧?!?/p>
整個敘述的過程,安妮的表情都云淡風(fēng)輕的,好像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(guān)的事情。
不過傅晚也能理解,安妮母親的不幸全都來源于安父,安妮本人更是從一出生就被迫擔(dān)上“私生女”的稱呼,不被待見。
現(xiàn)在她只是個局外人就已經(jīng)對安父頗有微詞,如果和安妮有同樣的經(jīng)歷,想必她也會有同樣的心境。
傅晚抬眸,眼神中流露出的是無比真摯的關(guān)懷,“那,你母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