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里的人點頭如搗蒜,所以你就別再掀我的話被子了,拜托!
醫(yī)生伸手又去掀被子。
兩個人開始了新一輪的拔河比賽,你退我進,你進我退,比賽狀況激烈,但沒有絲毫進展,被子依舊沒被掀開。
好一場酣暢淋漓的無用功。
醫(yī)生要開始第三輪拔河比賽的時候,余光掃到門口。
他倏的轉(zhuǎn)頭看過去,雙眼瞪大,“哦莫!怎么有兩個周先生!”
周宴澤:“我是周宴澤的雙胞胎哥哥?!?/p>
他走進屋,拍了拍床上蒙著被子的男人,“弟弟,可以掀開被子見人了?!?/p>
雪白的被子被揚到一旁,賀京州的臉露出來。
“我是你哥!”
周宴澤:“你的確是?!?/p>
醫(yī)生還有什么不明白的,“周先生,你怎么可以偷跑出去!”
周宴澤:“跑都跑了,你要向我父母告狀嗎?”
醫(yī)生:“我一直聽你的吩咐,你燒傷的事情沒有告知你父母?!?/p>
“做的棒,”周宴澤伸手揪過一朵鄭肖龍看望他時拿過來的紅色郁金香,插到醫(yī)生的腦袋正中央,“獎勵你一朵小紅花?!?/p>
醫(yī)生:謝天謝地,周先生沒插到我眼睛里。
周宴澤開始解扣子,由于手心纏著紗布,只有手指能動,動作不是那么利索。
賀雨棠走過去,站在他身前,幫他脫衣服。
賀京州沒交過女朋友,看著這一幕,輕微皺一下眉,這是不是有點曖昧了?
周宴澤迎著他打量的目光說:“一直盯著我看,是也想脫我的衣服嗎?”
賀京州翻了個白眼,“我閑得慌啊,上趕著去伺候你?!?/p>
“小七,你讓開,我來幫周宴澤脫衣服。”
賀雨棠:“”
醫(yī)生:“…”
黑色襯衣被脫下放在椅子上,周宴澤趴在床上。
不是換藥,只是檢查一下。
賀雨棠沒回避,站在床邊盯著他看。
他肩背寬闊,肌肉線條流暢分明,雖然纏著紗布,但依舊難掩蓬勃凜凜的男人氣息。
賀雨棠緊張問說:“醫(yī)生,他恢復(fù)的怎么樣?”
醫(yī)生檢查過后說:“恢復(fù)的不錯,比其他人恢復(fù)的都好,周先生的身體修復(fù)能力很強?!?/p>
賀雨棠這才感覺稍稍不那么緊張。
他皮膚冷白如玉,光潔細(xì)膩,這樣完美的男人身體,受了這么大面積的傷,會不會留疤?
賀雨棠:“醫(yī)生,有沒有辦法讓他不留疤?”
醫(yī)生:“這恐怕很難,我還沒見過燒傷不留疤的?!?/p>
醫(yī)生說的是周宴澤,賀雨棠卻覺得他宣判的是自己的死刑。
周宴澤的頭從枕頭里抬起來,回首看她,“你很介意留疤是嗎?”
她不介意,無論留不留疤,他依舊是最好的周宴澤。
她介意的是,他介意。
周宴澤見她一直緊緊皺著眉,輕嗤笑了一聲,渾然不在意的樣子。
留疤又怎樣,他照樣能一夜七次讓她高到云端、欲
仙
欲
死。
這是疤嗎?
不是。
是他愛她的證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