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會去管賀南洲的死活,之所以這么說,只是為了確認(rèn)樊意的心意。
她究竟心里,還有沒有裝著別人。
“我擔(dān)心賀南洲?”
樊意的語氣忍不住帶了幾分不敢置信。
她以為她對賀南洲的厭惡,已經(jīng)到了連過路人都能看出的地步。
事實也確實如此。
只是格外在乎她的霍京澤,會比別人想得深一層。
他在乎她。
在乎到但凡與她有關(guān)的事,都會被牽動心緒,都會無法自控到去想所有的可能。
也許是被霍京澤的話嚇到,樊意近乎是無意識往后退了半步。
正好是這個動作,讓她被腳邊的椅子腳絆到。
整個人無法控制往后仰倒。
樊意連驚呼都來不及,就有一雙手,環(huán)住了她的腰,將她往后倒的慣性阻攔。
霍京澤自然反應(yīng)般,在環(huán)住樊意腰肢的下一瞬,就將人拉近。
樊意因此落入他的懷抱。
他寬闊的胸膛,身上的淺淡雪松味道,將樊意沖擊到頭腦都發(fā)昏。
等她后知后覺兩人現(xiàn)在的過分親密,耳尖已經(jīng)有些許泛紅。
她想將霍京澤推開,下意識抬手,卻不小心落在了霍京澤的胸膛。
堅硬的肌肉,讓樊意像是被燙到般,又急忙抬起手,“我、我不是有意的?!?/p>
她滿臉懊惱,反而讓霍京澤剛才的醋意,被難言的心動蓋過。
“沒關(guān)系。”
霍京澤低聲回應(yīng),他眼眸里盡是笑意。
兩人的距離太近,這話像是在樊意耳邊響起,讓她也總算和霍京澤相同,感受到了心跳漏拍。
縱然貪戀她的溫度,霍京澤也還是主動松開手,他往后退了退,為樊意留出足夠整理心緒的空間。
“樊小姐不用著急,你說什么我都會用心聽?!?/p>
霍京澤的話入耳。
他的聲音,讓樊意又忍不住想起霍京澤。
真正的霍京澤,而非現(xiàn)在偽裝成保鏢的他。
樊意有瞬間的晃神,在她眼前的保鏢,和那遙不可及的霍京澤,有那么一瞬,身影徹底重合。
就像是同一個人。
她很快回過神來,將剛才的荒唐念頭徹底壓下。
樊意正要說話,霍京澤的眉頭微微一皺,縱然他很快平復(fù),也還是被她注意到。
“腿不舒服嗎?”
她第一時間想到霍京澤的腿傷。
在樊意看來,他的腿傷本來就復(fù)發(fā)正難受,又因為她的小意外而猛地動了腿。
霍京澤確確實實是腿在抽痛。
連當(dāng)時的無妄之災(zāi)都沒有顯露過半分不適,在屬下眼里仿佛鋼鐵之軀的他,面對著樊意的詢問,竟是輕輕地‘嗯’了聲。
“還好,我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,樊小姐不用擔(dān)心?!?/p>
霍京澤的話音落下,他又期盼得到樊意的關(guān)心,又知道要是她再顯露出幾分對他的溫柔,那他就再也沒辦法在她面前裝得冷靜理智了。
于是他又緩緩補充,“樊小姐,真的不用我去把一切查清楚,再告訴賀南洲嗎?”
他適時換了話題,語氣自然,掩飾了他心底的故意而為。
一旦提及賀南洲,樊意的臉色就冷幾分。
她的回答比之前還要堅決,語氣也冷了些,“不用,不用去查,也不用告訴賀南洲,他的死活和我無關(guān)。”
樊意話里對賀南洲的厭惡毫不掩飾,讓霍京澤藏在口罩下的唇角,不著痕跡地勾起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