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話里話外都是可惜。
但這種可惜,不像是對一個人,反而像是對一件物品。
樊意就是他眼里的物品。
“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。”
被樊意冷聲呵斥,眼前的男人笑了幾聲。
他上前幾步,“別這個態(tài)度,你還不認識我吧?霍京澤是我堂弟,他見了我都不敢說什么?!?/p>
這個男人是霍京澤的堂哥,也就是霍經(jīng)義的大兒子。
霍經(jīng)義兩個兒子,一個霍宇哲,一個霍禹銘。
膽大到堵住樊意的,就是霍宇哲。
“我為什么要去認識一個紈绔?”
樊意根本不留情面。
她冷冰冰的話一出,霍宇哲當即瞇了瞇眼,神情有幾分不爽。
但很快,他又掛上帶著猥瑣的笑,“火氣這么大,霍京澤他不行讓你難受吧?”
極具暗示意味的話,讓樊意的眼眸一凝,臉色也沉了下來。
霍宇哲卻絲毫不顧她的反應(yīng),接連靠近了幾步,還刻意深吸了幾口氣。
“好香啊,又香又漂亮的大美女,怎么就被霍京澤那樣的殘廢給搶走了,真是可惜?!?/p>
“別逼我扇你?!?/p>
樊意冷聲,她的眼底全是厭惡。
比走在路上踩到排泄物還要惡心。
霍宇哲哼了聲,他頂著那張極其猥瑣的臉,不停地靠近著,“你不敢的,你一個沒有靠山的女人,名義上是樊氏集團的股東,其實也就是”
話還沒說完,樊意伸手就是一耳光。
清脆的‘啪’一聲過后,霍宇哲臉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他的左臉通紅,印著樊意的五指印。
“你真打?!賤女人,給臉不要臉!”
霍宇哲當即破防,他猛地撲過去。
樊意穿著禮裙動作慢了些,就被他一把抱住了。
“還沒女人敢對老子動手,你等著,我看你被我玩完了霍京澤還會不會要你!”
他罵完就朝著樊意的臉親了過去。
卻渾然不知,此時此刻的樊意,已經(jīng)抬起了腳。
下一秒,霍宇哲的動作猛然頓住,他慘叫一聲,臉色驟然間煞白。
樊意則是冷笑,“怎么,剛才不是說得很開心嗎?”
話音落下,她又是一腳。
兩次都踹在霍宇哲襠部的同一個位置。
而且她專門用高跟鞋的鞋尖踹的。
霍宇哲臉色更白了,張著嘴連慘叫都沒力氣了,樊意又朝著他肚子踹了過去。
他瞬間倒在地上,捂著襠部渾身抽搐。
“我今天就給你上一課,讓你明白對待女人應(yīng)該用怎樣的態(tài)度。”
樊意看著仿佛蛆蟲般在地上不停蠕動的霍宇哲,狠狠翻了個白眼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她回了宴會廳,除去臉色有些糟糕,也沒什么引人注目的變化。
霍經(jīng)義暗暗打量著她,發(fā)現(xiàn)樊意沒有衣衫不整,甚至連發(fā)絲都沒亂,他的神情就多了幾分狐疑。
樊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,敏銳如她,稍作思索就明白了緣由。
多半她和霍宇哲不是偶遇,而是霍經(jīng)義的精心設(shè)計。
怒意從心頭升起,樊意勉強壓了下來,她特意回看了過去,還對著霍經(jīng)義挑釁一笑。
霍經(jīng)義的臉色當即更加難看,他狠狠地瞪了眼樊意,連找她麻煩都顧不上,急匆匆就出了宴會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