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這樣的伎倆已經(jīng)引不起我的任何興趣了。
這么多年,如果我還沒有任何長進,那未免太過可笑。
胖子給我了一個“我都懂”的眼神,我沒理他,心中開始計劃著要帶悶油瓶出去旅游的事。
他在青銅門中待的太久,回來以后又一直和我待在雨村,基本沒怎么出去過,我跟胖子倒是無所謂,就是怕他憋壞了。
我的計劃是帶他到四川和云南玩玩,那邊有很多美食據(jù)說很不錯。
回到吳山居,我們剛剛進門,二叔的伙計就跟著到了。
“喲,這不是那誰嗎,什么風(fēng)把您給吹來了?!迸肿佣略陂T口,冷笑著看向剛剛從車上下來的竹子,他被今天這一出氣到了,火直接撒到了竹子身上。
竹子是經(jīng)常替二叔跑腿的伙計,見的都是一些有點排面的人物,在二叔手下也算有些地位,不過到我這邊他經(jīng)常會親自過來。
竹子的性格在二叔所有的手下中算是一個異類,跟著二叔的伙計多數(shù)都是穩(wěn)重不茍言笑的性格,他卻相反,口舌伶俐,對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公關(guān)能力非常牛逼。
一聽胖子的話,竹子的臉色就變了,他扯出一個笑臉,拎著一袋東西從車上下來,邊走邊道,“哎喲,胖爺,你看你這話說的,什么您呀,我哪敢當(dāng)啊,小三爺都在這呢,你可不能這么說啊。”
胖子冷笑一聲,“二叔今天晚上這一出安排,還把我們天真當(dāng)自己侄兒呢?我們可真不敢當(dāng)。”
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,這話在胖子這里是行不通的。
我雖然能理解二叔
,但也確實不喜歡他悶聲不吭地給我整這么一出,所以也就冷著臉不說話,默認了胖子的意思。
竹子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,見我沉著臉,立刻道,“小三爺,你可別誤會,今晚上的事二爺說了以后會給你解釋,你看,這不是擔(dān)心你們折騰了一晚上還沒吃東西嗎?!?/p>
他掂了掂手里提著的塑料袋,“這是二爺親自下廚做的,剛做好就讓我給送過來了,小三爺,你可千萬別生二爺?shù)臍狻!?/p>
胖子還想說什么,我卻已經(jīng)懶得再打跟竹子打交道,他這人就是二叔的公關(guān),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再扯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。
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,這還沒吃呢,被他說的我已經(jīng)快消氣了,一會兒吃上以后估計剩下那一半也沒了。
胖子冷哼一聲,伸手接接過竹子手中的袋子,轉(zhuǎn)身進了大廳。
竹子又說了幾句好話才在我不耐煩的目光中離開。
下午去聚會本來就是抱著去蹭飯的想法才過去的,誰知道飯沒吃到,反而找了一身不自在。
我剛踏進屋里就聞到了一股蒜香雞翅的味道,確實是二叔的手藝。
胖子抱怨著,嘴卻已經(jīng)吃上了。
悶油瓶坐在一邊,依舊沒什么表情。
我走過去看了一眼桌子擺著的飯盒,一共六個菜,都是二叔以前經(jīng)常做的。
胖子吃著吃著開始到處找酒,一陣風(fēng)似的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