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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張家為張芷嫣的“死而復(fù)生”舉辦了盛大的回歸晚宴。

一大早俞寒就被張芷嫣強(qiáng)制叫醒。

張芷嫣望著他手上還滲著血跡的紗布,雙眉擰在一起。

“你怎么了?”

俞寒下意識將那只手藏在身后,語氣淡漠:“沒什么?!?/p>

察覺到他的疏離,張芷嫣臉色也冷了下去。

“你去把張家給你的翡翠扳指找出來,反正你也用不上了,阿琛今天正好可以戴上?!?/p>

俞寒心頭一震。

那是張家長輩曾經(jīng)親手交給他的傳家之寶,向來只傳給女婿。

可最終,他還是一言不發(fā),將那個(gè)扳指找了出來,交給了林琛。

林琛心滿意足戴上扳指,目光卻又黏在俞寒無名指上的婚戒上。

“老婆,我好喜歡俞先生的那枚婚戒啊,能送給我嗎?”

還未等張芷嫣開口,俞寒后退半步,下意識緊緊護(hù)著那枚婚戒。

“不可能!”

張芷嫣皺著眉,似乎有些不滿,最終低聲對林琛道:“乖,回頭我給你買個(gè)更大更貴的?!?/p>

“我不要更貴的,我就要那個(gè)!”

林琛不依不饒地在她耳邊哀求。

俞寒本以為張芷嫣會強(qiáng)硬地讓他交出來。

可她卻沒有繼續(xù)強(qiáng)求,而是留下一句:“我會想辦法的?!?/p>

他察覺到她話中的冷意,卻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賓客逐漸到場。

林琛牽著張芷嫣,戴著傳家扳指出場的那刻,就引得眾人議論。

“看來張家的女婿真的換人了,傳家扳指都給他了?!?/p>

“不得不說,真是郎才女貌,天生一對。”

而俞寒的存在,就像一個(gè)格格不入的外來者。

周圍的賓客紛紛朝他投來鄙夷的目光。

“張總都回來了,他怎么還賴著不走啊,是不是想分家產(chǎn)???”

“那還不明顯嗎?張總失蹤的那幾年,他霸占著張氏公司,討好張總的父母,不都是為了財(cái)產(chǎn)嘛!”

污水劈頭蓋臉地潑在俞寒身上。

他死死咬著唇,看向張芷嫣。

曾經(jīng),若有人敢說他一句不是,張芷嫣甚至?xí)?dāng)場動(dòng)手。

如今,她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,沒有任何要維護(hù)他的意思。

俞寒站在人群中,像被剝光了衣服接受審判。

他再也待不下去,轉(zhuǎn)身離開了宴會廳。

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,靈魂也放了空。

然而剛走沒多遠(yuǎn),街道角落突然沖出幾名歹徒。

他們目標(biāo)明確,沖上來就撕扯俞寒手指上的婚戒。

“把戒指交出來,不然我們要你的命!”

“休想!”

俞寒將婚戒死死護(hù)在身下。

雖然他早已心灰意冷,但這枚婚戒畢竟是他這么多年信仰的證明。

即使信仰是假的,但他的付出是真的。

他像瘋了一樣拼死保護(hù),與歹徒糾纏。

“我什么都可以給你,錢,手表,什么都可以給你們,但這個(gè)戒指不行?!?/p>

歹徒失去了耐心,手中寒光一閃。

骨頭被削斷的聲音清晰無比。

劇痛襲來時(shí),俞寒怔愣著,看著自己的無名指被刀連根削斷,連同那枚婚戒一齊飛了出去。

歹徒蹲下身抽出手指上的婚戒,瞬間逃得沒影。

他痛到失聲,緩緩倒在血泊中,意識逐漸模糊。

昏迷前,他模糊的視線中看到掉落在地的手機(jī)亮起。

是林琛發(fā)來的視頻電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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