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畫害人,必須趁早鏟除。
“走,帶我去你家看看那幅畫。”衛(wèi)忠也緊隨其后。
李老板卻沒有要跟上來的意思,我問:“你不去?”
李老板干笑兩聲,“沈掌門辦事,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?我店里還有活呢,就先回去了,你們忙!”
我心里冷笑,什么放心,分明是怕死,找個由頭溜了!
這種狠賺介紹費、遇事就躲的性子,倒也符合他的做派。
柳詩詩住在城西的青年公寓,一進(jìn)電梯她就開始緊張,連呼吸都帶著幾分發(fā)顫。
出了電梯,她掏鑰匙的手抖了好幾次,看的出來被嚇的不輕。
開門的瞬間,她立馬躲到我身后。
這房子是坐北朝南兩室一廳的格局,衛(wèi)忠率先邁進(jìn)去,長劍出鞘半寸,寒光一閃,周身的陽氣像一道無形的屏障。
他腳步利落,先查了客廳,又逐一推開兩個臥室、廚房和衛(wèi)生間的門,連衣柜和床底都沒放過,最后才走出來,朝我搖頭:“少爺,屋里沒見邪祟蹤跡?!?/p>
我看向躲在身后的柳詩詩:“畫在哪?”
她抬手指了指主臥的方向,聲音帶著怯意:“在在臥室墻上,我之前用紅紗蓋起來了。”
我走進(jìn)主臥,果然見墻上掛著一塊紅紗,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。
我伸手將紅紗一把扯下,露出一副畫卷,畫中的女子的確美得驚人,身段婀娜,穿著一身艷紅色的羅裙,楚楚動人。
我能感受到,這畫里的邪氣正一絲絲往外滲,我正想再仔細(xì)探查,畫中的女子突然眼波流轉(zhuǎn),嘴角微微上揚,竟對著我笑了一下!
那笑容極淡,卻帶著股說不出的陰冷,我心頭一緊,立馬攥緊手中的天蓬尺,往后退了兩步,警惕地盯著畫卷。
“少爺,您沒事吧?”衛(wèi)忠立馬上前,長劍橫在我身前,目光緊緊鎖著墻上的畫。
“你看她笑沒笑?”我指著畫中女子問。
衛(wèi)忠瞇眼細(xì)看了半晌,搖了搖頭:“沒有?!?/p>
奇怪,我看得真切,那女子明明笑了,怎么衛(wèi)忠卻沒看見?難道這邪祟能操控我的視覺,只針對我一人?
我正琢磨著,突然“咔嚓”一聲,房間的燈猛地滅了,連客廳的燈也一并黑了下來,整間屋子瞬間陷入一片漆黑,只有窗外透進(jìn)來的一點月光,勉強(qiáng)能看清家具的輪廓。
衛(wèi)忠迅速摸出打火機(jī)點燃,橘色的火苗跳動著,將周圍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,透著股陰森森的寒意。
就在這時,隔壁房間的門突然響一聲,像是被什么東西撞開。
“我去看看!”衛(wèi)忠舉著打火機(jī),提著長劍就沖了出去。
我打開手機(jī)照明,瞬間,柳詩詩就朝畫走了過去。
只見她眼神呆滯,瞳孔渙散,像丟了魂似的,身體僵硬地往前走著,連我叫她都沒反應(yīng)!
“不好,她被妖畫操控了!”我立馬掏出一張驅(qū)邪符,指尖蘸了點朱砂,貼在柳詩詩的胸口。
符紙剛貼上,她身子猛地一顫,腳步頓了頓,可眼神依舊呆滯,還是朝著畫的方向走。
驅(qū)邪符都不管用,我握緊天蓬尺,朝著墻上的畫卷狠狠抽了過去!
“砰”的一聲,天蓬尺打在畫紙上,發(fā)出沉悶的響聲,可那畫卷卻紋絲不動,之前滲出來的邪氣,也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,一點反應(yīng)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