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演場的燈很快也熄滅了。
尖叫聲此起彼伏,觀眾席的人全部摸著黑,驚恐地向外逃竄。
水流盡后,瀕死的鯊魚在臺上跳動,濃郁的血腥味蔓延在整個臺面,而我不見蹤影。
表演場一下子空了,這場演出以格外離奇的方式結(jié)束。
所有人反應過來都以為這是魔術(shù)的一部分。
只有高明諾知道不是。
他第一時間去調(diào)監(jiān)控,卻發(fā)現(xiàn)記錄一片空白,全部被刪了。
“快走吧!明諾哥!!這里快被淹了!”
驚慌的馮巧巧拉著僵硬的他離開。
沒過多久,魔術(shù)廠因為被血水淹沒,再次貼上了封條,成為了廢棄的樓。
高明諾瘋狂找我,甚至讓人剖了鯊魚,想看能不能找到我的尸骨。
然而我就像人間蒸發(fā)一樣,沒有半點蛛絲馬跡。
他惴惴不安,頹然地坐在臨時的住所里。
馮巧巧以為他擔心事業(yè)受影響,安慰他:
“別擔心,反正她證詞也寫了,表演也結(jié)束了,她就算真死了也不會影響咱們以后的?!?/p>
“明諾哥你看!很多投資商來聯(lián)系安排后續(xù)演出的事”
高明諾打斷她,嘴中念念有詞:
“她不能死她不能就留下一張破紙就死,我不允許”
馮巧巧表情一變,掰過他的肩膀,試圖喚醒他:
“你忘了,她寫了要和你斷絕夫妻關(guān)系,是她要和你撇清關(guān)系的!”
高明諾卻移開視線,沉默著沒有回話。
這讓馮巧巧咬緊了下唇,她眼底劃過濃濃的不甘,音量大了不少:
“難道你忘了她爸對我做過什么?!你還是原諒她了是不是!”
“那你還想怎么樣!她爸都死了!她也坐了那么多年牢了!一定要把她逼死你才滿意嗎?!”
高明諾心中的不安與焦灼終于在她的逼問下爆發(fā),不耐煩地吼了回去。
丟下這些話,他第一次無視了馮巧巧的哭泣,奪門而出。
他沒有放棄找我,偷溜回魔術(shù)廠好幾次,想要從那里找到我的線索。
卻意外從熟悉的工作人員那里得知了一條消息。
幾年前隱退的天才魔術(shù)師沈彬同樣要復出了。
“他不是跑非洲義演去了?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“好像就是你復出表演的三天前?!?/p>
我出獄的日子。
時間過于巧合,高明諾皺緊了眉頭。
他想要追問演出的時間地點,然而和以前一樣,一切都是秘密。
沈斌是街頭魔術(shù)師,在他正式出現(xiàn)之前,沒有人知道他會出現(xiàn)在哪里,表演什么樣的魔術(shù)。
就在高明諾為這個消息如坐針氈的同一時刻,我的病房門被推開。
沈彬端著藥走了進來。
我險些被淹死的時候,被他救了。
記得醒來那一天,我也問了同樣的問題,問他為什么會突然從國外回來。
他停頓兩秒,眼神暴戾,卻笑著說:
“來接你出獄?!?/p>
“順便送那對狗男女一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