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看到里面東西,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,“沒想到宋姑娘提前有約了。”
沈鶴眠語氣不明,宴會場地到這里并不遠,可他前腳出來,后腳就被李家?guī)讉€暗衛(wèi)盤問了好幾遍。
等他擺脫那些人過來就看見這個狀況。
對方充滿敵意的目光他不是沒注意到,但那又怎么樣?這并不代表他就得離開。
宋姚青掏出紙條,遞給他,“不是沈郎君約的我?”
“至于他,偶遇偶遇?!?/p>
枕風看了一眼沈鶴眠,陰陽怪氣的說:“沈郎君大半夜約我家姑娘出來,是否不妥?”
“失了君子風度?!庇盅a了一句。
說罷,又把宋姚青叫來,“姑娘看看喜歡嗎?”
盒子里躺著的是一支精美的發(fā)釵,可以說整個款式和這個盒子差別不大。
一個字——貴。
兩個字——值錢。
“挺好看的,不過你們家已經(jīng)送了禮,這個就不用了?!?/p>
而且,送發(fā)釵不妥,自己不好收。
沈鶴眠坐在左手邊,看向枕風,“宋姑娘還未及笄,你在這個時候送發(fā)釵,是否不妥?”
至于枕風之前問的問題,他全部沒有回答。
枕風直接把盒子關(guān)上,遮住了整片華彩,“不是我送的,是我阿娘。這有什么不妥?”
理由實在牽強。
但又沒有戳穿的意義。
宋姚青干脆轉(zhuǎn)移話題,“沈郎君今日約我,是有什么事嗎?”
沈鶴眠收回目光,遞給宋姚青一個信件,“這是賀禮?!?/p>
宋姚青無奈極了,“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,談什么賀禮?”
其他賀禮倒也罷了,這次收到的都是見面禮。
沈鶴眠似乎早有準備,“那就當做交易。宋姑娘可以看看里面的東西能否讓你心動?!?/p>
不要說宋姚青,就是枕風都不明白一封信有什么能讓人心動的價值。
接過信封將其打開,里面并不是信件,而是一張圖紙。
莫不是藏寶圖?
收回天馬行空的想象,仔細看了之后眼眸瞪大。
還真是——藏寶圖啊。
這是一張夏月地圖,夏月地處我國南部,同時也是接壤小國,這個小國盛產(chǎn)寶石。
國內(nèi)許多寶石都是從夏月運過來的。
要是能將夏月打下來,將會有一大筆的進賬。
可是世家沒有權(quán)利入侵他國。
這
沒有出師之名啊。
“東西倒是好,就是給我可能不太合適。我想沈郎君應(yīng)該呈給官家?!?/p>
“官家沒有這個意圖?!?/p>
官家年紀大了,再加上內(nèi)憂外患,根本沒有入侵他國的野心。
“我知道了。你想要交易的是什么?”
沈鶴眠看向旁邊坐著的枕風,示意這個人得先離開。
宋姚青笑了笑,拍拍枕風肩膀,“他是枕風,現(xiàn)在是他另一重身份。自己人,說罷?!?/p>
沈鶴眠這才明白為何他剛剛說“我家姑娘”,原來是那個暗衛(wèi)。
“我也就不瞞宋姑娘,我來南開是想處理鹽水鎮(zhèn)鹽案一事。”
宋姚青聽了這話,靈光一閃。
難不成沈鶴眠就是三叔口中那個十分難纏的家伙?
“還真是巧了。方便說說是什么問題讓朝廷這么重視?我記得南開的鹽田是走公的,應(yīng)該不會違反律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