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讓開些,讓馬車往里走。
宋姚青則是飛快跑到沈鶴眠身邊,揪住他的衣服,把人扯到一邊,很小聲很小聲的問:“我之前寄給你的信,你收到了嗎?”
他應(yīng)了一聲,目光又落在緊跟在宋姚青身后的枕風(fēng)身上。
宋姚青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,見是枕風(fēng)便對他說:“你跟著阿娘他們,我回頭就來?!?/p>
枕風(fēng)板著一張臉,“屬下得保護(hù)姑娘的安危。您放心,您和臨江侯的話,不會泄露出去。”
宋姚青攥著沈鶴眠衣袖往前走,邊走邊問:“幫我演一場戲怎么樣?否則我爺爺天天催婚,煩都煩死了。”
沈鶴眠的目光落在她蔥白般的手指上,她的手指和衣服簡直形成鮮明對比,有著極其強(qiáng)烈的視覺沖擊。
“為什么要選我?你身邊那個侍衛(wèi)應(yīng)該很樂意?!蓖瑯邮悄腥耍芸匆娬盹L(fēng)眼中的不清白。
“不行。枕風(fēng)這個人反正不行?!?/p>
看來她也知道。
“咱倆是不是朋友?是朋友的話幫個忙,我也不耽擱你相親,反正咱們在我爺爺眼中就是妾有意郎無情?!?/p>
沈鶴眠道:“你覺得我們走的這么近,像你爺爺口中的那個樣子?”
宋姚青:“”額,一時間還真忘了。
“沒事沒事,就算最后變了也問題不大,反正你也不喜歡我?!?/p>
沈鶴眠:“”
什么時候說過不喜歡她了?
這腦回路。
“也罷,幫你。反正邊關(guān)無事,我暫時不會離開京都?!?/p>
宋姚青悄悄給他豎個大拇指。
“對了,你知道安國公府在哪里嗎?”
“你要做什么?夏敘言又做了什么?”
她不會無緣無故找人麻煩,夏敘言肯定又辦了什么離譜的事情。
“他派人到小陽村擄走我妹妹,這口氣我咽不下,非得找機(jī)會揍他一頓不可?!?/p>
沈鶴眠一時間無語了。
“京都不比榕縣,不能這么辦事。你想出氣的話交給我,我替你辦。還有,你之前借我的書,回頭讓云水給你送去?!?/p>
宋姚青:“好說好說?!?/p>
兩個人就此分開,全然不知這邊的小動作全落入一些人眼中。
宋姚青往馬車那邊走,身后的枕風(fēng)兩步并做一步追上去,“姑娘,沈郎君所言不錯。屬下也可以幫你?!?/p>
宋姚青停下腳步,扭頭看向枕風(fēng)。
說起來他能說這話也不讓人意外。
畢竟褪下面具的他,本來就不是一個乖巧的人。
那雙狐貍眼到現(xiàn)在還印象深刻。
她搖搖頭,“你不一樣?!?/p>
枕風(fēng)抿嘴,他不理解自己哪里不一樣,論樣貌,他不比臨江侯差;論武功,也不差;論家世,也沒有比不上。
憑什么和姑娘走在一起的是他,而不是自己?
“我和他不一樣,但是我可以無條件聽從姑娘的話,任何事情都行。”
纖細(xì)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宋姚青的聲音語重心長,“我和他是朋友,而且他本身不想成親,不會耽擱他。但,你算半個家人,我不可能利用你來辦這事兒。”
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找枕風(fēng)容易出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