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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雪梅也激動萬分。
“這不是縣里報社的幾位大記者嗎?趕快來曝光這對騙子母女,不能讓他們繼續(xù)招搖撞騙!”
許月將她的廠長老公推在眾人面前。
“我老公可是跟東海廠廠長一個桌吃過飯的,老公,你快說,這女人到底是不是廠長?”
我那長女婿臉色一變。
“不”
陳雪梅抱著胳膊一臉勝利者的模樣插嘴。
“我就說不是,居然敢跑到市長面前照樣撞騙”
可是她話還沒說完,被打斷了。
“許廠長雖然不是廠長,但好歹也是副廠長,媽,你怎么能這么說話?”
眼見著自家老公對著文燕低頭哈腰,許月急了。
“她真是東海廠的?”
她臉色青了又紫,文燕掃了她一眼,拉著我,來到她面前。
“上個月老廠長退休,我正式接了他的班?!?/p>
隨后,銳利的目光一轉。
“你說你是縣里棉紡廠的對吧?之前提的項目,我們廠不再考慮合作?!?/p>
我那大女婿霎時急得變了臉色,忙想湊過來求情,文燕卻連個眼神都沒給。
無奈之下,他只好去抓縣長的手,慌亂祈求。
“領導,您幫我說說情吧。”
見縣長不理他,他又舔著個臉去找市長。
“您看咱們廠子好歹也是市里評的先進,求求您幫幫忙”
許月現在才慌了,忙手忙腳地去拉自家老公的衣袖,卻被一把掃開。
“你一天天的只會頂著我的名頭給我惹事,趕緊去跟許廠長道歉!”
許月心高氣傲,什么時候受過這委屈,一聽這話就哭了。
可這時候文燕哪里有空理會他們,只是一臉擔憂的看著我,生怕我受了委屈。
她二話不說,將我按坐在許月空出來的那張椅子上。
“媽,別讓不相干的人污了眼睛。”
沒想到我那二兒子看不下去了,一開口,盡是嘲諷。
“別以為當了個別人的便宜媽,就能隨意拿捏我們?!?/p>
“她一個后媽,到底有什么功績,又憑什么坐在主賓席上?”
此時,一道低沉聲音響起。
“誰說我媽沒資格?你舔著個臉坐在這兒,你有什么資格?”
我扭頭一看,這說話風格,這自信的架勢。
除了我的二寶許文殊,還能有誰?
文殊一出現,村民們就齊刷刷地看過去。
他穿著一身最時興的西裝,還是從沒見過的款式,挺拔又立正。
確實挺像他跟我介紹的,符合他那個老板中的老板的職位。
“你又是什么人?可以啊,拋夫棄子之后,你居然還給別人養(yǎng)了兩個娃!”
見許誠出言挑釁,文殊怒了,一把就抽走了他屁股下的椅子。
咚。
許誠摔了,摔得很重。
這孩子打小就從不讓別人欺負我,哪怕是一個眼神,也不行。
他在國外,據說天天去舉鐵,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。
但現在一看,確實跟村里老鐵匠似的,養(yǎng)了一把子力氣。
“你算什么東西?你知道嗎?我可是在國頂級金融公司上班,過兩年就拿綠卡了?!?/p>
“連zhengfu的人都不敢得罪我,誰給你的膽子敢惹我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