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說哦,那個長得跟你很像的人,真的真的好可惡!有錢了不起啊,我又不要他的錢,憑什么總一副高高在上,把別人踩在腳底下的樣子?!?/p>
“還有還有,他說話的時候,總喜歡瞇著眼,嘖像蛇一樣,對,冷血動物那種感覺!”
“只要一想到去海市以后,要跟對方住在同一個房子里,而且還是不短的時間,我就難受的想吐!”
“嘔”
“不行了,等我去吐一會兒”
修長的手指握緊,捏得手機機身咯吱作響。
吐的人很守信,果然很快就回來了,繼續(xù)興致昂揚地絮叨,顯然這口氣憋在心里面已經(jīng)很久了。
從性格到穿著打扮,全部吐槽了一遍。
最后壓低嗓音,吃吃低笑:“還是我們家阿九好,清純又陽光,不像那個姓傅的,陰柔得很,一看就知道腎不好,嘻嘻”
這世上,厭惡傅陰九的人很多,害怕他的更是比比皆是。
但敢明目張膽當(dāng)面說出來的,寥寥無幾。
而這支電話,給了傅總一個小小的震憾。
說不生氣是假的,可再氣也暫時不能弄死對方。
半夜,管家接到一通內(nèi)線。
“準備下,明天一早我要親自去趟輝縣?!?/p>
叮鈴鈴——
俞甜在刺耳的聲音中醒來,迷迷糊糊地摸索了好久,才想起是房間里的鬧鐘在響。
好不容易摁掉,甩著昏漲的頭回到沙發(fā)旁,一翻手機發(fā)現(xiàn),沒電了。
她單手捂住臉,輕嘆口氣。
沒蓋被子,大冬天的在客廳里躺了一夜。
酒,可真是個危險品。
幸好有雙重保險,否則今天上班鐵定遲到。
換掉皺巴巴的衣服,俞甜隨手在樓下買了兩個包子,一路小跑向公交站臺。
直到屁股挨上椅子,才松了口氣。
搖搖晃晃中,她小口小口咬著包子,漸漸清明的腦子里閃過一些模糊的影子。
昨天晚上,似乎發(fā)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。
可到底是什么呢?
她沒覺得家里有哪里不對勁啊
踩著點打完卡,便是好一陣忙碌,臨近十一點,才得到了喘息的機會。
“中午吃什么?”徐夢夢翻著某點評網(wǎng)頁面,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,完全看不出宿醉的痕跡。
“隨便其實我只想喝碗粥?!庇崽鹋吭谧雷由?,捂住胃部發(fā)出一聲低吟。
“不會吧,你還難受著呢?”卓沁滿臉驚奇,“昨晚你可是我們?nèi)齻€人里面,看上去最清醒的一個了!”
俞甜苦笑:“我喝酒不太上臉?!?/p>
“那你是真適合去做銷售。”卓沁開著玩笑,從抽屜里掏出包蘇打餅干遞過去,“先墊墊。”
徐夢夢道:“中午就去喝粥吧,附近剛好有家潮汕粥鋪,評價不錯。”
然而,計劃趕不上變化。
下班前一秒,八卦三人組中的兩個都被各自的小組長叫走了,只剩下俞甜一人。
順著公司的人流往外走,等電梯時,身邊有人問:“小俞,你去哪吃?”
她如實說了,另一道有些尖銳地嗓音插了進來:“正好一起啊,我男朋友來接我!”
俞甜回頭一看,還是之前邀請她坐車的那位,王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