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撫好閆洛,南宮凌玉便匆匆離開東宮。
剛回到攝政王府,白薇兒便神色慌張地進(jìn)來:“王妃,不好了!大理寺少卿帶著人來了,說收到舉報(bào),說我們王府私藏了與北嶼敵國往來的密信,要進(jìn)來搜查!”
“來得真快。”
南宮凌玉眼中閃過一絲冷意:“讓他們進(jìn)來。”
白薇兒急道:“王妃,他們分明是來栽贓的,這一搜,說不定就會(huì)被他們找出證據(jù)來!”
“我知道?!?/p>
南宮凌玉看向內(nèi)室:“冰塵呢?讓他帶著冰魄心躲進(jìn)密道,絕不能讓這等圣物落入小人手中?!?/p>
她頓了頓:“至于搜查,就讓他們搜。我倒要看看,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樣。”
片刻后,大理寺少卿帶著一群衙役氣勢洶洶地闖進(jìn)王府,為首的正是二皇子麾下的得力干將,臉上帶著一副公事公辦的傲慢。
“攝政王妃,得罪了?!?/p>
少卿皮笑肉不笑地拱手:“有人舉報(bào),說攝政王私通北嶼,證據(jù)就藏在府中。陛下有旨,我等需仔細(xì)搜查,還請王妃配合?!?/p>
“大人盡管搜?!?/p>
南宮凌玉端坐在廳中,神色平靜:“只是我夫君雖不在府中,但攝政王府也不是誰想撒野就能撒野的地方。若搜不出所謂的證據(jù),還請大人給我一個(gè)交代?!?/p>
少卿眼中閃過一絲詫異,似乎沒想到她如此鎮(zhèn)定。
他揮了揮手,衙役們立刻四散開來,翻箱倒柜地搜了起來,動(dòng)靜大得驚人。
南宮凌玉端著茶盞,指尖卻微微發(fā)涼。她知道,對方既然敢來,必然準(zhǔn)備充分,說不定早已安排人將“密信”藏在了府中某個(gè)角落。
果然,沒過多久,一名衙役從偏殿沖了出來,手里舉著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件,興奮地喊道:“找到了!大人,找到了密信!”
少卿接過信件,拆開一看,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:“王妃,這是從世子的搖籃底下搜到的。信上寫著與北嶼王約定,里應(yīng)外合,顛覆大閆江山。這你還有何話可說?”
南宮凌玉看著那封信,心中冷笑。竟把主意打到了剛出生的孩子身上,真是卑劣到了極點(diǎn)。
她緩緩起身,走到少卿面前,目光銳利如刀:“大人確定這封信是從世子搖籃底下搜到的?”
“自然確定!”
少卿挺胸道;“不止我看到了,還有多名衙役可以作證!”
“好?!?/p>
南宮凌玉點(diǎn)頭,忽然提高聲音:“白薇兒,去把乳母叫來?!?/p>
乳母很快被帶來,嚇得瑟瑟發(fā)抖。南宮凌玉問道:“今日午時(shí),你是不是在偏殿給世子換尿布?換完后,是不是把搖籃里的褥子拿去曬了?”
乳母愣了一下,隨即連連點(diǎn)頭:“是是的王妃。世子吐奶,褥子臟了,奴婢拿去后院曬了,剛剛才收回來鋪好?!?/p>
南宮凌玉看向少卿,舉起那封信:“大人請看,這封信干干凈凈,連一點(diǎn)奶漬、灰塵都沒有。若是從搖籃底下搜出來的,怎會(huì)如此干凈?更何況,褥子剛曬過,底下若是藏了東西,乳母豈能不知?”
少卿臉色微變:“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