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婉死了。
死于器官衰竭。
從那天起,我感覺自己整個人的狀態(tài)都變了。
身體前所未有的輕松,精神也越來越好。
那些糾纏了我兩輩子的噩夢,徹底消失了。
我和顧振霆的感情,也越來越穩(wěn)定。
在一個灑滿陽光的午后,他單膝跪地,拿出了一枚樸素的戒指。
“念念,上一世,我沒能給你一個婚禮?!?/p>
“這一世,嫁給我,好嗎?”
我笑著流淚,點了點頭。
“好?!?/p>
我們的婚禮,沒有邀請任何賓客。
只有我們兩個人,和我的父母。
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島上,我們對著大海,許下了相守一生的諾言。
后來,我聽說了顧宴臣的消息。
他在獄中,因為表現(xiàn)良好,提前出獄了。
出獄后的他,沒有來找我。
而是去了精神病院,把他那已經(jīng)瘋瘋癲癲的母親,接了出來。
他找了份最普通的工作,租了個小房子,一邊打工,一邊照顧母親。
陽光透過落地窗,灑在我身上,暖洋洋的。
顧振霆從身后抱住我,下巴抵在我的肩窩。
“在想什么?”
我轉(zhuǎn)過身,吻了吻他的唇角。
“在想,我們今晚,吃什么?!?/p>
他笑了,把我打橫抱起,走向廚房。
“聽你的?!?/p>
窗外,是萬家燈火,人間煙火。
而我的世界里,只有他。
兩世糾葛,塵埃落定。
這一次,我們終將白頭偕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