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(jīng)過這件事,他以后也不能再陪著妹妹上山了。
想到這兒,江城有些歉意地看向江綰綰。
周支書聞言,頓時松了口氣。江綰綰疑惑地看向江城和周愛國,猜測周愛國到底跟哥哥說了什么。
事不宜遲,周支書和幾個隊長動作利索,很快將村民再次召集起來。
趙家母女被帶到臺子上,趙停女始終低著頭,肩膀一抽一抽地啜泣。
“趙家丫頭,別委屈了,這事我們肯定饒不了那姓江的!”還有不明就里的村民在下面為她們抱不平。
看著群情激奮的村民,周支書重重咳了兩聲,高聲讓大家安靜,隨即催促趙家母女趕緊說清楚。
見兩人還磨蹭著不開口,周支書目視前方,從牙縫里擠出一句:“想想后果!”
趙家母女站在臺上,支支吾吾地把事情原委交代了一遍。
底下村民的臉色聽得一陣青一陣紅。小姨子誣陷姐夫,還毀自己名聲這幾個字組合在一起,讓向陽村的人都聽懵了。
都知道趙家渾,卻沒想到能渾到用女兒的名聲來訛錢。剛才那些替趙家母女抱不平的人,此刻也一臉氣惱,悻悻地躲進(jìn)了人群里。
道完歉,趙家母女灰溜溜地下了臺。
面對村里人各色的目光,趙母還算鎮(zhèn)定,畢竟是經(jīng)過事的人;趙停女則恨不得把頭埋進(jìn)地里,根本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。
耽誤了一下午,活也沒干成,不少人都把這筆賬記在了趙家母女頭上。
熱鬧沒了,村民也漸漸散了。
回去的路上,江綰綰和周凜送江城到村口。
江城邊走邊說:“今天這事,別跟你嫂子說。”
江綰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哥”
知道妹妹想說什么,江城直接打斷了:“這事不會影響你以后帶著山貨小隊吧?”
“城哥,別擔(dān)心,我會照顧好她。”周凜攬住江綰綰的肩膀,向江城保證。
江綰綰去縣里工作的事,估計這兩天縣里的通知就會到支書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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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趙愛國坐在飯桌前,悶喝了兩口酒壓火:“一天天的,盡惹事!”
王春花心里惦記著事,吃飯都不香:“愛國,綰綰以后還能帶著咱們上山嗎?”
這段時間靠山貨,她手里都快攢下五十塊錢了。
雖然采的山貨量不穩(wěn)定,但次次都有進(jìn)項,她已經(jīng)很知足了。
提起這事趙愛國就頭疼,擺擺手:“懸吶。周支書下午被公社叫去了,到現(xiàn)在都沒回來?!?/p>
“啥意思?”王春花語氣著急地追問。
“有人眼紅了唄?!睅妆葡露?,趙愛國話也多了起來。
孫蘭安靜地吃著飯,耳朵卻豎著聽消息,心里盤算著晚點(diǎn)要做的事。
想到晚些可能發(fā)生的情況,她心底隱隱有些期待。
天徹底黑透了。
一行人打著手電筒,步履匆匆地進(jìn)了向陽村,直奔周家老宅。
這會兒正是村里人吃晚飯的時候,不少人都看見了這陣仗。
一瞅見那些人胳膊上戴的紅袖章,嚇得連忙關(guān)緊門窗,不敢出去看熱鬧。
“咚咚咚——!”粗暴的敲門聲砸得門板亂響,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