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科研所和上面安排的人的不懈努力,周凜他們終于被找到了。
找到周凜時,人已經昏迷不醒,此刻正在搶救室里。
他渾身是傷,多處軟組織挫傷,肋骨骨折,最嚴重的是背部遭受的重擊,導致脊柱損傷,生命體征十分微弱。
診室外氣氛凝重,科研所的幾位領導和上面領導都到場了。
這次事件性質極其惡劣,無疑是對科研所的公然挑釁。
所里人心惶惶,若在所內都能被人帶走,說明安保系統(tǒng)存在嚴重漏洞。
相關責任人必須受到嚴厲懲處。
醫(yī)生謹慎,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仗,整理了心情,向科研所領導匯報情況:
“生命體征暫時穩(wěn)住了,但因失血過多,還需要時間恢復。眼下最麻煩的是脊柱受損嚴重清醒的時間暫時無法確定,即便醒來,下肢癱瘓的可能性也極高”
聽完醫(yī)生的話,科研所領導面色沉重,一旁的陸白臉色也十分難看。
白月只是受了些皮外傷,已被安置在普通病房。
她還不能立刻見家人,科研所的人等他情況稍一穩(wěn)定就要來了解事情經過。
白月整個人精神狀態(tài)不佳,顯然驚嚇過度。
之前有護士偷偷傳達了他父親的話,她臉上再次浮現出掙扎的神色。
可眼下她沒得選,必須優(yōu)先自保。
一旦他父親與綁匪的關系暴露,她連自身安全都無法保障。
準備按照父親的指示,以驚嚇過度、許多事情記不清為由搪塞過去。
即便父親不交代,她也明白,周凜怕是廢了。
遭受了那樣的嚴刑拷打,她竟仍死咬著不肯交出數據。
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?
命都要沒了,還守著那些冷冰冰的數據。
想到周凜最后對綁匪堅稱自己未接觸過核心數據,并懇求對方放過她,白月心里有些猶豫,神情迷茫起來。
可讓他下半輩子和一個癱瘓的男人綁在一起?
這個念頭一出現,他眼中的迷茫瞬間消散。
周凜一旦殘疾,就意味著他無法繼續(xù)留在科研所,前途盡毀。
她這邊剛醒,科研所就得到消息,立馬派人來了解情況。
白月按照父親教的話,對科研所的同志復述了一遍。
待科研所的同志離開,陸白一臉陰沉地出現在門口看著他。
白月眼神閃躲,躺在床上默不作聲。
陸白走了進來。
他太了解白月了,顯然她沒有說實話,
“為什么不說實話?那些人記住了你的長相,以后很可能再來找你,你想一輩子活在這種陰影下嗎?”陸白語氣嚴肅。
“我不懂你在說什么,該說的我都說了。”白月語氣生硬,對陸白的“多管閑事”很是不滿。
這男人和她同住一個大院,從小父親就讓她多與陸白接觸,只因陸白有個首長父親。
可陸白總有辦法讓她跳腳,慣用于對付別人的那些手段,在陸白身上全然無效。
想到這些年在他身上吃的虧,白月心里更堵得慌。
“白月,以前你只是有點蠢,沒想到你做人這么失敗?!标懓椎恼Z氣帶著失望。
這話深深刺痛了白月。
陸白憑什么這么評價他?
他自以為有多了解他?
白月條件反射地懟回去:“你以為你是誰,輪得到你來教訓我?我要休息,請你出去!”